王皇後趕緊替司馬睿盛了一碗,司馬睿也不消湯勺,直接端著碗就豪飲了一大口,砸吧著嘴誇獎道:“酸酸爽爽的,公然開胃。”說完又端起碗來,“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將碗放下時,碗底隻餘筍子跟雞皮了,半點湯汁也不見。
“慢著。”宮女剛要上前,就被司馬睿一揮手禁止了,他長臂一撈,就將那壇佛跳牆撈到自個跟前,筷子夾起一塊豬肚送進嘴裡,快速咀嚼了下,眯眼讚歎道:“好吃,比聚福樓做的還要甘旨。”
不過趙常在露的這一手,卻把世人,包含太後跟司馬睿在內,都驚住了。
太後用湯勺舀了半匙,送到嘴邊略抿了抿,點頭道:“不錯。”說著看向司馬睿,道:“天子也嚐嚐。”
七月尾下了一場雨,這場整整持續了十二個時候的大雨完整將夏季帶走了,雨過晴和後初秋就來到了人間,陽光開端變得暖和,遲早也有了寒意,世人隻得脫掉夏衣,將加了一層裡子的夾衣裹上身。
司馬睿“忽”的一下站起來,拔腿就走。
太後籌辦先嚐一口再駁俞馥儀的麵子,成果纔剛拿起筷子朝盤子裡伸去,就被司馬睿迎頭這麼一棒子,頓時神采烏青,“啪”的一聲摔了筷子,厲聲對白芷道:“端去給天子,他打小就愛吃這個菜,哀家如何能搶他的心頭好?”
司馬睿幾筷子乾掉麪條,又喝光了碗裡的湯汁,直呼好吃,大手一揮道:“趙甘泉在西北一待十幾年,實在辛苦,你此次賀壽又有功,便擢升為從五品的秀士吧。”
如此明晃晃的被拆台,太後能歡暢的起來?當即沉下臉來,將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拍,瞪著司馬睿說道:“今個是哀家生辰還是天子生辰?是哀家做主評判還是天子做主評判?”
咦,這是現場演出刀削麪?菜刀揮的既快又準,一時候刀光劍影從麵前閃光,竟不比宿世她在店裡見過的大廚技術差。至於綠色的麪糰,想來是用了菠菜之類的綠色蔬菜榨出的汁水來和的麵,她曾吃過很多次,本身也脫手做過,倒冇甚麼可希奇的。
“趙甘泉?是先皇時候的進士,朕倒是有些印象。”司馬睿點點頭,然後笑著對太後道:“兒臣冇機遇明白大漠黃沙的新奇風景,托母後的福,倒能吃上一回那邊獨占的吃食。”
二公主雖不如鄭貴妃所出的至公主得寵,但到底是司馬睿的親閨女,她短命了司馬睿內心也是不好受的,故而隻在俞馥儀這邊略坐了坐,便返回乾清宮了,並未招她侍寢,以後三天,也未曾再過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