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司馬玨這個模樣,焉能不招民氣疼?司馬睿抬了抬手,揮退佈菜的宮女,親身替他佈菜,哄道:“多吃點肝尖,能明目……來來,嚐嚐這個鵝掌,糟的很入味……喝口野山菌湯嚐嚐,溫養腸胃的……”
“你父皇不準母妃緊拘著你讀書呢,今個休沐,就安息一日吧,母妃帶你去給太後存候,去她白叟家的慈寧花圃逛逛。”安淑妃拉過司馬玨的小手,輕拍了拍,又對俞馥儀道:“mm要一起麼?帶上三皇子,讓他們兄弟倆好生玩玩。”
俞馥儀見安淑妃從肩輿高低來後,這才站起家,行了個半禮:“姐姐來了?但是來接二皇子的?他這會還跟琰兒一起睡著呢。”
“彆理他,叫他疼著去。”俞馥儀上前攬過司馬琰,邊往書房走邊說道:“不是懇求母妃考校你的功課麼,這會子剛好閒著。”
“不必客氣。”俞馥儀拉著他的手,將他安設到司馬琰身邊的圓凳上,見司馬睿自顧的坐了,便叮嚀穀雨道:“擺膳。”
“啊?”安淑妃故作驚奇的一怔,隨即赧然道:“真是對不住了mm,我並不知皇上在這兒,若早曉得,必不過來的。”
俞馥儀隻小睡了半個時候便醒了,見司馬睿還睡的苦澀,便輕手重腳的出了東次間,洗漱換衣後,捧著繡花繃子坐到了廊下貴妃榻上,吹著穿堂風替司馬琰繡起荷包來。
用完午膳後,俞馥儀將司馬琰跟司馬玨安設到西梢間午憩,東次間的炕床被司馬睿兼併了,俞馥儀為了避嫌,便歇在了炕床劈麵的羅漢床上。
“不過是句打趣話罷了,臣妾位列德妃,又怎會做出如此失德的事兒來?”俞馥儀掙紮了幾下,企圖從他的度量中擺脫出來,成果他臂力太大,底子何如不得,隻得板起臉來,冷冷道:“皇上,光天化日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請從速放開臣妾!”
也不知司馬玨睡夢入耳到了安淑妃的說話聲,睡眼昏黃的自明間出來,上前給安淑妃行了個禮,怯怯道:“勞動母妃來接,是兒子的不是,兒子已經睡醒了,這便歸去溫書。”
“不礙事,姐姐不必跟我見外,姐姐如許得體的人兒,難不成會做出到我宮裡來搶人如許不成體統的事兒不成?”俞馥儀斜眼瞅著安淑妃,安淑妃抿了抿唇,似笑非笑似打趣非打趣的說道:“若我真的做出到你宮裡來搶人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