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老早就不再逼迫他到長春宮了,隻是他嫌其他妃嬪那邊喧華,樂意來這兒躲平靜,固然俞馥儀嘴巴得理不饒人,經常將本身堵得啞口無言,但一段時候不被她刺上一刺,就渾身不得勁,倒比本來被太後催著時來的更勤奮了些。
“豈有此理……”司馬睿大怒,“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踏步的往前走去,走到門口,又驀地頓住,轉頭對俞馥儀道:“朕去經驗經驗這賤人,你們先彆忙著用午膳,等朕返來一起。”
司馬睿被噎了個仰倒,鼓著眼睛,氣呼呼的瞪著她,不知該受寵若驚的大喊大呼還是憤恚的拍案而起,終究隻得化悲忿為食慾,端起琉璃盞來一口悶掉。
奉求,司馬琰一心想著長進呢,黏蟬這麼老練的事兒,他肯去纔怪呢。未免父子為此刀劍相向血濺三尺,俞馥儀隻得打圓場道:“禦花圃裡剛出過倒黴事兒,大人陽氣重倒冇甚麼,小孩子眼睛腐敗最受不住這些,皇後說待過了太後壽辰便叫慈安寺給做場法事,在此之前不準皇子皇女們靠近,免得感染上不該感染的。”
說完,腦筋裡不由閃現出麗妃投河他殺那一幕,觸景生情的感慨道:“身處後宮,如履薄冰,明天不知明天事兒,也不知能不能活到來歲這個時候呢。”
穀雨回道:“問梅帶他回擷芳殿沐浴換衣了,他的功課還在娘娘書房擺著呢,想來過會子就該來了。”
司馬睿哼道:“問他做甚麼,不來纔好呢,免得礙手礙腳的。”
說話間司馬琰腳步歡暢的走出去,給司馬睿施禮後,靠到俞馥儀身邊來,難抑笑意的說道:“方纔兒子回擷芳殿沐浴換衣的路上撞見了安淑妃跟二皇兄,二皇兄問我為何滿頭大汗,我便將跟母妃帶我玩蹴鞠的事兒說了,他戀慕的不可,也懇求安淑妃帶他玩,成果安淑妃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罵他不學無術……”
俞馥儀被他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好懸冇抬腳將他踹飛,麵上卻淡定的拿帕子拭了拭唇角,說道:“謝皇上犒賞。”
司馬睿“嗤”了一聲:“這話彆人說得,你倒是說不得的,有太後護著呢,誰敢跟你過不去?除非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