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誌一臉安閒的走到尤自昏倒不醒的程錚身前,俯下身細心看了看他手掌上的傷勢,隻見十根手指齊掌而斷,傷口上灑了藥,用衣衿包紮得嚴嚴實實,血已經不流了,但是,那斷掉的手指,卻再也接不上了。
“馮大哥,不、不好了,程老邁被那廢料蘇唐堵截了十根手指,現在存亡不知,馮大哥,請您去為程老邁報仇啊!”
“他?蘇唐?”馮誌的聲音中有一絲猜疑,眉心微蹙。
鄭展忍不住了,大聲道,不管馮誌會不會替程錚報仇,他都要為蘇唐解釋清楚,不能讓他被馮誌曲解。
固然他冇見過蘇唐,也曉得這個丹院裡馳名的廢料,連一點修為也冇有的肉身凡胎。
程錚,是完整的廢了。
他揉著眉心,非常無法的站起家來,這個表弟,為了讓本身出馬,可真是吃力了心機的編造大話啊。
他平淡的目光在在場的統統人臉上緩緩掃過,每小我的視野和他一觸,都是心頭一顫,莫名的建議抖來。他的眼神看似安靜,視野裡卻藏著藐小的針尖,鋒銳非常,明顯心中恨意己達頂點。
“胡說,大夥兒都可覺得蘇唐作證,明顯是程錚揮拳去打蘇唐,人家蘇唐可冇脫手,隻拿了匕首站在原地動都冇動,是程錚本身不謹慎把手指碰到蘇唐的刀鋒上堵截的,大師說,是不是?”
世人不由自主的給他站開了一條路,大家都屏著氣,不敢大聲呼吸,乃至連昂首細心看他一眼都不敢。
死黨嚇得汗都出來了,聲音打嗓子眼兒裡發著抖:“馮、馮大哥,真、真的是、是他、他……”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馮、馮大哥,真的,他、他冇扯謊。”又一名死黨顫聲道。
“他,就是他乾的。”一個程錚死黨伸手一指,目標指向練習室中的蘇唐。
他之以是姍姍來遲,隻因在此之前,他正一小我關在煉丹房裡研製青璃赤火丹的煉製之法,俄然聽得表弟程錚的一個死黨在內裡打門,大聲叫喚,說甚麼程錚讓廢料蘇唐打死了,讓他去為程錚報仇如此。
世人一齊咂舌,大家都曉得馮師兄修為甚高,卻幾近冇有人親目睹到,明天馮師兄隻露了這一手陸地萍蹤的功法,立馬叫世人大開眼界,紛繁喝起采來。
蘇唐還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兩條腿就像是生了根般,站在練習室的中心,紋絲不動,也不知是嚇傻了,還是當真瘋了。
馮誌一向淡然的臉上,這時湧上了一抹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