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林祀,隻見後者的臉上毫無神采,完整冇有應有的冷傲和賞識。連同看看天子,看看公主,再看看林祀,內心俄然間打了個突。
天子的目光肆無顧忌,毫不諱飾,這時候,任林祀再如何癡鈍也反應過來了。一旦明白過來,肝火蹭地一下便燒了起來。
艾德溫盈著笑意的臉一僵,看著林祀陰沉沉的神采頓覺後背生涼。“咳,林祀啊……”
觥籌交叉,歌樂樂舞,一派繁華氣象。天子本日是真的歡暢,乃至一改之前的態度,對法宗、武宗和學院的三位主事也熱忱了很多。天子顧忌修材的權勢不是一天兩天,法宗、武宗和學院的民氣裡也都清楚得很,但是相互之間又不能撕破臉,此次的事哪怕是天子親身出麵請三方援手,天子內心也是憋了一口氣的――世俗的部下無能,查不出幕後首惡,因而隻能乞助於修材權勢。這等因而皇權對修材的又一次讓步,就算案子破了,天子內心也堵著一口氣。
可現在,她直勾勾地看著他何為?餓了?渴了?不對啊,方纔不是還吃吃喝喝塞了一肚子嗎?
這些彎彎繞繞,三方和天子都清楚得很,但是在經曆過那次招生不測後,四方都下認識地達成了某種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