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山坳離此不過三五裡地,這些馬車、牛車在兵士的拖拽擯除之下,倒也快速,斯須工夫便到了地頭,此處三麵都是百丈高的小土山,藉著昏黃的月色,模糊能夠看到山坡上儘是富強的樹林和雜草,隻要東邊留著一個狹小的入口,百餘輛車子停在這裡,從內裡底子看不出來,公然是個坐地分贓的好去處,
陶謙想了想,感覺劉備這個主張不錯,如果袁紹見怪下來,大不了奉上張闓的人頭便是,曹艸獲得陶謙應允借道的複書,天然是心中大喜,從速令人前去驅逐父親曹嵩一家,
林二也在一旁叫喚道:“記著了,不要留一個活口。”
那邊曹家的奴婢早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建議喊來,曹嵩吃緊忙忙地從馬車裡探出頭來,連聲問道:“出了甚麼事。”
張闓部下這五百名流兵都是當年和他一齊投降陶謙的黃巾軍,一起上看到曹嵩這帶著這很多輜重車輛,個個眼熱,此時正值初冬時分,北風乍起,而張闓部下的兵士還沒有來得及換上冬裝,隻穿了些單衣單甲,在這北風中個個凍得瑟瑟顫栗,相反,曹嵩一家早就換上了厚厚的錦袍,就連他家中的奴婢也是棉襖上了身,
曹德正要答話,便感覺後心一陣劇痛,低頭看時,便見本身那件紅色的錦袍上綻放了一朵素淨的桃花,花蕊倒是閃著寒光的鋒利刀尖,
張闓對勁地點了點頭,誇獎道:“林二,能尋到如許一個地點,倒真是難為你了。”
“大師不要急,這裡百十車的金銀布帛,大家有份。”張闓衝著林二對勁地點了點頭,縱身躍上一輛牛車,站到箱籠之上,大聲說道,“弟兄們,都到近前來,大師排好隊,啊……”
張闓正在前麵,見狀倉猝勸道:“大人息怒,他們也都是窮出身,並不怕刻苦受累,隻是這氣候太冷,兄弟們出來得急,衣甲都不及改換,實在有些受不住寒,末將見大人們的車上有很多錦袍棉衣,如果大人肯相借幾件,讓兄弟們禦禦寒,這腳下天然就會快些了。”
曹德又嚷道:“好啊,竟然打起這些財物的主張來了,我看你們那裡是朝廷的官兵,清楚是些強盜。”
張闓本來隻是隨口說說罷了,現在看到曹德拔劍相向,不覺心頭火起,也艸起手中的鋼刀,怒道:“爺爺明天就反了,你又能將爺爺如何。”
正說話間,四周傳來一陣喧鬨喧華聲,原來,張闓部下這些兵士本是黃巾出身,固然穿了幾天禮服,當上了官兵,但是還改不了身上的匪氣,看到現在安然了,便忍不住開端爭搶車上的財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