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無忌,你膽敢誑我陛下?”
“那你為何現在前來歸附?”
實在這與人的膽識無關,隻與見地有關。
不待多想,百裡無忌推金山、倒玉柱,雙膝一彎,拜倒在地。
孟昶也在細心地打量著百裡無忌,忽見百裡無忌跪下拜見,便和顏悅色說道:“百裡愛卿一起辛苦,且起來發言。”
“趙相,你應當聽聞某回絕晉國聖旨冊封某為寧江節度使之事吧?某不屑對賣國之賊稱臣,這就是本日歸附陛下的啟事,某雖回絕了晉國聖旨,但仍然是南平王麾下,而南平王卻憑藉於晉國,某歸根結底仍然是晉國之臣,故某不甘心,數次進諫南平王改弦易幟,然大王不聽,無法之下隻能轉投蜀國,如此解釋,不曉得趙相放心否?”
熟諳的人。
一張清臒的臉,年過半百,雙眼有神,如同利劍,直逼向百裡無忌。
對勁於百裡無忌的膜拜。
孟昶很對勁。
此人回過身來麵對百裡無忌。
獲得允準,百裡無忌再次轉頭對趙季良說道:“趙相,某歸附蜀國,陛下冊封某為寧江王,你情我願之舉。某曉得你不信賴我,我實在也不信賴你。這比如就是一種買賣,我以慶州之地調換一個王的虛銜,蜀國冇有任何喪失,我若毀約,名聲儘毀,我若不毀約,蜀國光複失地,何其光榮?某覺得,待相處些光陰,陛下就會發明某的虔誠,以是聽宣不聽調,隻是為了能讓某與麾下數萬虎賁有個包管,不然,萬一事有不當,某等難道死無葬身之地?”
總歸一句話。
說是早上,實在已過中午。
但見百裡無忌微微一哂,舉頭闊步往前走去,來到殿前三丈處停下。
自宮外側室至皇宮偏殿,百裡無忌整整走了一刻多鐘。
此時,位於百裡無忌右邊的一人站出來向孟昶奏道:“陛下,臣有幾個題目想問問百裡無忌,還望陛下恩準。”
寺人自去稟報,稍息以後,且聽內裡有寺人喊道:“宣百裡無忌覲見。”
百裡無忌正了正神采,大步往內走去。
百裡無忌天然是強者。
如果平常人,到這裡怕是早已雙腳發軟,心虛地趴下了。
趙季良上前幾步,來到百裡無忌近前。
百裡無忌見禮道:“趙相有禮了,不曉得趙相問某何事?”
琉璃瓦的重簷屋頂,朱漆門,同台基,捆綁住了多少位曆代君王。引得王朝顛覆,百姓流浪失所,天下改成他姓。
此時眼睛目力已經規複,百裡無忌看清楚了殿上龍椅上之人,這個傳說中的蜀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