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點頭應是,正要辭職,廳彆傳來梁府老管家梁興的稟報:“仆人,孫公求見。”
梁震不動聲色,撫了撫長鬚,眼望堂外問道:“這是大王的意義,還是孫公的意義?”
但題目是百裡元望統軍多年,在南平軍中根底深厚,大王也不敢隨便消弭其軍職,但又不得不做,隻能先壓服梁震,憑著梁震的聲望和與百裡無忌的乾係,隻要梁震點了頭,此事就算勝利了一半。
歸州位於荊南西北邊疆,而巴東縣又是歸州轄下最西邊的小縣,看來大王是想將百裡百口趕出江陵府以絕後得了。
“何嘗就是好事,切不成懊喪。”梁震斥道,“歸去奉告汝父,速上辭呈卸去軍職,可保安然。在大王詔命下達之前,切不成擅自與高長史打仗,牢記!”
而無忌本身能從江陵府出去,獨掌一縣,固然小了點,並且冇有軍權,但心中有一種鳥出樊籠的感受,何況還是在歸州父親的治下,統統便如上天安排般水到渠成。想起先生本來就是想保舉本身任一縣縣令,兜了一個大圈,終還是回到了原點,不覺也歎惋運氣輪轉的感慨。
幾句寒喧以後。
三今後,南平王高從誨再下諭令。原荊南都批示使百裡元望長年為國交戰,軍功顯赫,大王體恤其勞苦功高,故卸去都批示使之職,榮任歸州刺史。其子百裡無忌少年英才,任巴東知縣,半月以內到差。另百裡無忌平叛有功,賞銀三千兩。荊南都批示使之職由世子高保融繼任。
梁震緩緩地撫著長鬚,不說話。
“請。”梁震一愕,隨即叮嚀梁興道。
孫光憲走後,百裡無忌回到廳內。
孫光憲見梁震彷彿有所預感,雖難以說出口,但為大王計,如果任由高從諄與百裡元望聯婚,再加上百裡無忌進駐定南都,結果不堪假想。
“大王還不曉得,僅是某腹中策劃,想收羅梁公定見。梁公乃兩代南平王股肱,該當能諒解大王的不得已。”孫光憲答完,眼睛緊盯著梁震,想從他麵上看出點甚麼來。
隻要趁現在二者初聯,以迅雷之勢崩潰二股權勢中的一股,大王才氣將局麵掌控住。
孫光憲端起茶碗,輕吹了一下,接著說道:“梁公應當曉得,百裡元望掌南平兵馬,當今又與行軍司馬聯婚,若百裡無忌再入定南都,荊南三州兵馬儘入百裡家之手,大王非常心憂啊。故某為大王計,才建議否了此次梁公保舉,還請梁公明察。”
孫光憲低頭約一措詞,昂首向梁震說道:“梁公,某此次拜訪,是向梁公請罪。反對梁公保舉之事,大王心中有所顧慮,某是順勢而為,望梁公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