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賠著賣了!”晨風的神采凝重起來,這些年跟著安永辰他也練就了很多本領,在外也算能獨當一麵了,看著幾年前二少爺由兩間小鋪子一起生長成現在建鄴城數的上的富商,至心的佩服他。
“是,但是他的出診費也是建鄴城最貴的!”
男人抬起手勝利的製止了劉管事的喋喋不休,“你現在就去把建鄴城統統的媒婆給找來,給大哥說媒,不管出身職位,隻要女孩知書達理,麵貌清秀,普通家庭就行!”
“哼!”男人從鼻子裡哼出一個聲音,神采更是黑的嚇人,一雙黑眸裡似有驚濤駭浪般翻滾。
“大哥你如何樣了?”男人說話的語氣不覺就放柔了幾分,伸手拉起男人搭在床上的手,掌中的手腕卻瘦的驚人,阿誰曾經在疆場上叱吒風雲的健旺身軀不到一個月就被病痛折磨的隻剩下一副皮包骨了。
晨風立馬跟了疇昔,“主子,這個月的帳目各店都送來了,永安布行的崔掌櫃說劈麵的陳家布莊近些天又抬高了布匹的代價,與我們有買賣來往的幾家大戶很多都轉投了他家,恐怕持續下去!”
但此時聽著持續貶價,也變了神采,三個月前陳家布莊開業就到處與永安布莊作對,連降了四五回布匹的代價了,再將恐怕真要賠很多銀子!
安永泰展開眼看著本身從小護著的弟弟,嘴角儘力扯出一絲笑意,“我冇事,你不要總把時候耗在我這,比來買賣忙嗎?”
安永辰躲過暗月的手,嘴角含笑,“快喝吧哥,一會涼了,小時候你還餵過我用飯呢,現在輪到我餵你了!”
“是!”劉管事點了點頭,立馬折身就要走,剛走了一步就被男人叫住了。
總管後半句的話消逝在安永辰的話裡,十萬兩啊,就算安家這些年發財了,一個月全府高低的消耗不過千兩,十萬可夠他們一年的消耗用度了。
屋裡傳出陣陣沙啞的咳嗽聲,聲嘶力竭,彷彿要把全部肺都咳出來才行。
安永泰聽著弟弟的腳步走遠了才展開眼,昔日意氣風發的雙眼中包含著弄弄的不捨,他本身的身材他清楚,恐怕熬不過這個年了,眼中的絕望和痛苦一閃而過。
夜色腐敗,近秋的風帶了一絲涼意,吹的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男人緊皺著眉頭從草藥味濃厚的屋裡走了出來。
安永辰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那我們也持續貶價,降到比陳家布莊的代價更低!”
安永辰接過丫環托盤裡的藥碗,用勺子吹涼了,送到安永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