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不解,現在他對朝中敵對官員已無威脅,究竟是還會誰這麼急著要彆性命。
眼看著棺已入土,這世上再無她的一絲陳跡,紅老夫人與夢竹這兩個伴隨了顧老夫人多年的人哭的最為痛心。
馬車進入墳場,送棺入土的事,擔擱不得。
與此同時,又從側方竹林伸出一根頎長的鐵絲,那鐵絲披收回陰冷的光芒,頂部鋒利非常,吹毛立斷。
再看手中那鐵絲,在力的感化下已將衣襬劃破,可想而知若劃在人的脖頸上,也該輕而易舉傷人道命。
封上最後一捧土,人就算入土為安了,在這人間的統統都將被永久覆蓋,變成永久的棺中人。
是老邁和老七。
夢竹立在一旁,俯身棺上,久久不肯鬆開。
拖走夢竹,齊叔叮嚀人抬棺入土。
內心親情讓他難以割捨,強忍哀思的他輕聲向那棺中人道:“母親,你走吧,不必顧慮,孩兒會好好的活下去。”
攸寧直直跪地,緊抿的雙唇,攥緊的拳頭骨節清楚,渾身因為強忍淚水而顫抖著。
他淡定地向火盆裡放著紙錢,眸色低垂,鼻息繚繞著熾熱長氣非常不悅道:“二位不請自來還欲傷我,這是何意?”
紅雲見勢不妙,一個箭步衝上去,抓停止持利劍的那隻手一掌打在其胸口,將其打出視野,飛身向竹林,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還安然無恙於攸寧。
“是時候入土了。”
父母生而同衾,死亦同穴,也算是給了攸寧一絲安撫了。
攸寧已冇有表情去理睬來人是誰,自知身後自會有人替他擺平這些無聊的人,隻一張張的向火盆裡放入陰錢,快速化作灰燼。
說著不斷唸的他又肝火沖沖向攸寧揮劍。
齊叔提示著攸寧,他一手扶棺,一手緊緊擁著靈位。
一支冷劍俄然從他頭頂上空落下,連帶著一個技藝敏捷的男人,扭轉周身緩緩落下。
城西五裡河一處竹林中,顧老爺的墳場就在那處,攸寧手捧靈位,領著車輛欣然失落而來。
世人聞聲嚇得躲閃一邊。
俄然樹林中,似有腳步聲傳來,健步如飛,又聞頭頂竹樹梢上有聲響。
他波瀾不驚的說著這話,世人早已淚流滿麵,都忍著哀思不肯出聲,隻一個勁的拭淚。
能印證起其存在過的隻要尚在人間的親人們的回想了。
垂熟行捂胸口,抹去嘴角血跡,瞋目圓睜仇視他緩緩走來道:“ 都是你的躊躇害死了寄父。你拿命來。”
雨垂垂停了,天空敞亮起來。
在風中收回“嗖嗖”破風進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