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也諦女？”看著對方臉上那兩指厚的粉，韓楓大感絕望，低聲問了一句。
想到這兒，他把緊緊握著的拳頭散開，臉上暴露了幾絲笑意：“鐘媽媽，您這兒的女人們呢？從速拉出來吧，彆蕭瑟了我這幾位大哥。”
在這些人眼中，青樓賣笑固然身份卑賤，但離都中的囚徒，倒是能夠踩在腳下肆意笑謔的。
那男人肩頭搭著塊白方巾，頭頂戴著淺青色的小帽，縮頭哈腰，滿麵堆笑：“呦，孫老邁，好久不見了！誒，這位小哥兒是……”他看向孫老邁身後略顯拘束的韓楓。
那聲聲響徹層雲，直逼他腦海而來，不知怎地，貳心中模糊起了個動機：那老者是特地把這“瘋調子”唱給本身聽的。
也諦女能歌善舞，刻苦刻苦，雖比不上戴青族或阿金族的女子標緻，但渾厚渾厚，很多貴族喜好買回家去當仆人用。
鐘媽媽淺淺一笑，豔紅的唇高低一碰，吐出了兩個字：“不送。”
“好。”孫老邁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兩個銅板，扔到裘二手上，“好好服侍著，叫你們新來的也諦女來，跳個舞給大夥看看。”
若換做柳泉，他會如何做？
韓楓聽他說“也諦女”三字，想起之前在家中史乘上所見，留了幾分神。
“哦。”韓楓忙低下了頭去。
兩個女孩子一聽那表示不滿的聲音，頓時慌了神，腳下一絆，各自來了個“五體投地”，摔在了地上。
四五年間，已歿半數。
就連柳泉心機那麼短長的人，都在邢侯部下啞忍稱臣，還把多年辛苦得來的積儲全都交了出去，本身又有甚麼不能忍的？更何況，哄好了這些看管，今後對本身隻會無益。
韓楓一怔，笑了笑，卻不知該如何表述本身身份。倒是孫老邁急中生智，笑道：“裘二，這是我們新來的人。你彆問那麼多。”
隻是那轉的速率未免過快了些，叫人滿眼瞧去，滿是恍惚的身影，連“曼妙”身姿，也瞧不清楚。
也諦族和戴青族，阿金族一樣，也屬於“蠻夷之族”，他們世代餬口在西方的高原雪山上。那高原雪山位於長門山的西南邊，最東麵的一座山因有大江東流入海，故而被稱為“江流山”，與之相對的一座高山則是現在代帝先祖發財之處，被叫做“興霸山”。
韓楓坐在當中，隻覺臉騰地一下便燒了起來，側頭看那鐘媽媽的嘴臉，再瞧著孫老邁幾人，隻覺非常討厭，他想憤而離席，可手剛放在腿上，卻忽地想起了柳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