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洵很快就出境了,韓妙儀很懂他,總能勾起他的情感,說是知音也不為過。
趙洵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隨即笑聲道:“不知可還合韓蜜斯的情意?”
韓妙儀確切曲直藝天賦。不但古琴彈得極好,琵琶也是彈得一絕。
本是他信口說出的一句話,卻聽的韓妙儀一怔,口中喃喃念著:“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次聞。好詩,真的是好詩啊。素聞趙公子詩才了得,本日奴家算是見地了。”
想不到他穿越一遭,竟然能在完整架空的異天下感遭到盛唐風華。
不得不說趙洵是一頭順毛驢,韓妙儀算是把趙洵拿捏的死死的。
她臥在床上思路萬千,感慨情思之苦。
深閨當中,妙齡女子睡醒以後卻懶得起床。
固然隻差了一弦,但音色音域卻有天差地彆。
過了很久她起床扮裝,緩緩的漸漸的,恐怕扮裝草率了會影響了她的天生麗質,絕世容顏。
韓妙儀此次冇有去彈古琴,而是取來一隻琵琶。
趙洵重視到這琵琶並不是後代常見的四弦琵琶,而是一具五絃琵琶。
此時現在,此情此景,韓妙儀看向趙洵的眼神都變得含情脈脈,美滿是一副才子對才子的狀況。
趙洵恍然抽離出來,微微點頭道:“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次聞。”
多情自古傷拜彆,更何堪,蕭瑟清秋節!今宵酒醒那邊?楊柳岸,晨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不得不說韓妙儀的聲音很特彆,不粗不尖,綿長中透著一抹清潤,如同水滴滴在湖麵上的聲響普通。
“寒蟬淒慘,對長亭晚,驟雨初歇。京都帳飲無緒,沉淪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整首詞趙洵作的可謂是珠聯璧合,天衣無縫。韻腳方麵,更是和雨霖鈴這個詞牌完美符合。
韓妙儀朱唇輕啟,淡淡吐出一個“可”字。
情之所至底子節製不住,趙洵脫口吟出一首菩薩蠻,一曲彈罷一首詞也吟罷。
“小山堆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娥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涯。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貳心道這才哪兒跟哪兒,你喜好聽詞,我便讓你聽個夠。
達官權貴,天孫公子,甚麼樣的人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