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司機猛的一個刹車,“老弟,老播送大樓,都他媽燒燬一年多了,這麼晚,去那乾嗎?”
爸媽一死,瞎子乾脆連公事員也不乾了,在三號衚衕支了個台,攤了塊紅布,成為了最年青的神棍。
我當時就懵了,瞎子在一邊大呼,我說是真的吧,這是她的命,閻王要人半夜死,毫不留人到五更,她被拉了替人。
說完,他將刷在破碗裡的乾狗血用紅布包好,放在口袋裡。
“瞎子,你要砍人,哥二話不說,操刀作陪,但乾這行,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抱著黑虎的頭,點頭說。
七為陰,九為陽,八為陰陽合一,陰陽合一是為天人,而我則出世在八月八,時候恰好是恰好子時與醜時的分界點,陰陽豆割,並且我的左手掌,有一道與淺顯斷掌紋分歧的豎斷掌紋,瞎子說,這是陰陽線,是天性命的意味。
現在想想,當時候是挺二的,換了現在,打死我,都不會跳下去。
我當時還覺得他急瘋了,就跑去安撫他。誰曉得瞎子說,繁華在天,我爸媽本就有這一劫,他們生了我,多活了二十幾年,算是有福了。
瞎子牽著黑虎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問,“蛤蟆,我早上看到阿姨在給你重新裝枕頭,咋回事?”
期間幾個不錯的小太妹朝我拋飛眼,我毫無感受,隻是選了個角落溫馨的喝著酒,坐等半夜的到來,如果換了昔日,早約出去好了。
我感激的拍著瞎子的肩膀,大笑道:“哈哈,真是我的好兄弟!”
低頭一看我腿上貼著的創可貼,與殘留的雲南白藥味道,我就想到了昨晚和順給我包紮傷口的田甜,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暖意。
我無法的搖了點頭,陰倌甚麼的,不過是江東的一些官方騙子罷了,朗朗乾坤,哪有這麼奇異。
“瞎子,你能不能彆折騰黑虎了。”我有些心疼的扒開瞎子的手,如何說這狗在我家也這麼多年了,要說冇豪情是假的。
黑虎這牲口,除了我爸,平時連我都不鳥,但奇特的是,它認瞎子,跟他特親。
我伸手摸了摸黑虎的額頭,那邊鼓隆隆的一個大硬包,我一摸,它就疼的哼哼。
我彈飛菸蒂,站起家,剛走了兩步,脖子前麵俄然又麻又癢,這股癢麻來的極快,奇癢難耐,我半邊身子都像是有萬千隻蟲子在爬,直往脊椎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