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閒不讓參族子孫牽涉進仇怨膠葛裡,我家師姐大抵是這世上最不讓人放心的生靈了……你如何肯把參族的安危送給她去賭?”
“參族想必另有很多仍需安養於大地的子孫,莫非你能就此舍了長白山?銜娃他們真能在外浪蕩、永久不回故鄉?”
女童隻抱緊了柳謙君。
但是老友的答覆再次讓他嚇了一跳。
正如當年高崖上、月光下,當時還是金鱗長老的甘小甘勸她的那句——這是她不欠任何人、隻忠於本身的興頭,隻要她本身感覺好玩的一個念想……為甚麼不歸去?
“銜娃是個慣例,那孩子嫌我不像疇前那樣陪著他,纔會鬨出各種事來,隻要我把他帶在身邊,以他的地靈之身,誰來都傷不了他的。”
她在淵牢裡陷出來過一次的心魔……彷彿已不敷為慮。
比擬之下,他還是更掛記於老友舉族牽涉入這場亂局的決計:“可你如何辦?”
“我和諸位兄姊都能照顧本身,這麼多年,他們早風俗了師姐混鬨,不管甚麼費事找上門來,他們都對付自如。再說,淵牢這筆胡塗賬看似因我而起,但如果然和我家師尊有些連累……恐怕他們此中幾位還會幫我去算這筆賬。後顧之憂這類東西,我並冇有。”
殷孤光聳了聳肩——他憂愁快意鎮而後的命數,也牽掛參族的安危,恰好對自家兄姊全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