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倉頡留下來的“筆劃”們沉寂了千百年,一朝成活,其勢難收,戔戔兩個敢拿血肉皮郛和它們較量的找死生靈……那裡經得住接踵而來、隨時都能從詭異角度橫掃墜壓而來的造字神力?
他狠力一提,還是冇能把老朋友拽起來。
“乖徒的右臂……此次真的保不住了。”
他當然不能讓二旋子毀了這孩子的遺骨。
“那不可。”桑耳可貴犯了鄙吝,死死地抱住了幼蛟柺杖,如臨大敵,“我承諾過這孩子的老孃,隻要我和老柑絡能逃出一個去,都要把這娃娃帶去塊闊彆湖海水域的旱地,好好埋了的,誰都不能給。”
彆說九山七洞三泉的諸位掌教長老,就連十九個廟門的一眾後輩弟子們,也早就認識到了第五懸固在這場災害裡的分量。
末傾山大弟子恍忽間失了神,手中的破蒼大刀卻猛地狠惡顫抖起來,帶著他的手腕驟彎,生生擋下了一道朝著他腦袋砸來的造字神力。
桑耳本不想和第五懸固持續磨下去——他隻想帶著老柑絡回鍬鍬穴,去養傷、去規複元氣,底子不想理睬其他的活人。
這的確是桑耳和那條龍筋的死約。
桑耳這話……倒並不算危言聳聽。
可如果這群孩子們故意膠葛……末傾山豈不是會今後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