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燕妖,恐怕是把戲師一起而來、碰到的獨一一名未曾與自家師長見到麵的不幸後輩。
那位逢戰即樂嗬得找不到北的老前輩,在無端缺席了掌教仙會後,為甚麼要吃力不奉迎地去每一個廟門裡留動手劄,還將大半個修真界的道友與後輩們……都引到六方賈的刀下來?
他這一走,更讓這些老怪物們憂心忡忡,覺得他和末傾山掌教墮入了甚麼一樣的窘境,這才史無前例地先行散了仙會。
雪鴞妖主掩去了本身的蹤跡,一刻未停直奔而去的……是快意鎮的方向。
他不是不曉得自家小徒一心要離家出走的執念,卻更清楚小牙從未在凡世中行走、是不成能這麼有目標地奔著某個地界去的。
但是落腳在了長白山後不久,雪鴞妖主便被震驚了靈機,驚覺小牙不但“逃”出了極南妖境,乃至還不遠千裡地幾近跋涉過了大半小我間界,莫名其妙地……朝著北方的延綿山脈裡躲去。
那他們倆除了迴歸廟門,又能去往那裡?
把戲師激靈靈地打了個顫,冇有再細想下去。
若說是強行突圍遁去,可憑雪鴞妖主的修為,即便是和破蒼仆人聯手,他們倆也毫不是此地監禁大陣的敵手,六方賈又怎會獨獨漏過了他?
可若真的回了佑星潭和末傾山,他們現在又身在那邊?
殷孤光心念電轉,卻還是想不透此中的竄改。
可殷孤光也是親眼看著雪鴞妖主被自家兩位兄姊送了歸去。
更讓貳心下陡沉的,是柴夫人極力迂迴、話外之意卻再較著不過的另一個動靜——九山七洞三泉之以是在掌教大會後不久就齊赴太湖,又儘數淪陷在了淵牢裡,竟都是因為收到了出自第五懸固之手的手劄。
把戲師當然曉得佑星潭掌教半途撤出長白山仙會的啟事。
女子不知何時已微微側過了身來,嘴角微牽,眉眼和順得一如把戲師幼年常常見到的阿誰三姐在,隻是從她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還是震得殷孤光眼皮微跳。
“賢佳耦事事留意,想必也看到了他在這湖底虛境裡能做些甚麼……桑耳長老撞到了腰骨後,不就是他說要給送藥來?你們可見到杜總管對此有半句微詞?”
他若想和這些生靈們戰上一場,隻需稍稍費些口舌、亦或拉下來臉來耍賴半晌、乃至不管不顧地直接脫手,便能暢快淋漓地打遍九山七洞三泉,即便兩邊微有傷損,也不過是大可一笑而過的鬨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