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愛在灰黃斑雜的發間插朵豔紅絹花, 且常常罵人時, 那紅絹花也會隨之點點顫顫, 活似長著紅冠的鬥雞普通,故而得了個“瘋雞公”的諢名。
“謝老賊,你是想把這雞崽子閨女送我們產業丫頭使嗎?”朱大不懷美意地盯著謝沛娟秀的小麵龐,歪吊著嘴角,暴露一抹淫/笑。
現在,聽到兩個兒子來了,朱婆子頓時叫得更凶了。
“誑你個撮鳥頭!就是謝家那小娼/婦把磨撥弄來堵咱家的門了!你和三兒從速推啊,彆老孃這裡殺雞普通夾著脖子,你哥倆還在那邊閒嗑牙亂打屁!”朱婆子哈腰撅臀,老臉被憋得通紅,對著兒子也冇了好聲氣。
之前朱婆子看謝家飯店買賣好,眼氣不過,硬說謝家的油煙燻壞了她家的酸棗樹。賴著要讓謝家每年賠她一筆棗酸錢。
誰知,這一返來,就看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堵他們家大門了!真是,老壽星吊頸,活膩歪了!
明天,朱大剛幫著寄父掀了一家新開的肉攤。那朱屠戶給了他一串錢,全當是雇了個打手,給點辛苦費。
“哪個冇腚眼子的猢猻,敢堵著老孃的大門……”朱婆子人都冇瞅清楚,翻著白眼就罵了起來。
“看個鳥!都滾蛋,爺爺返來了。”朱大郎伸開肥厚的大手,把路人扒拉得東倒西歪。
因而,當朱婆子正罵得順嘴時,就見隔壁那對窩囊廢父女走了過來。
謝家除了父女二人,就剩個雇來跑堂的小伴計。他們來回折騰了幾次,都被朱家不講理的母子四人給堵了返來。
鄰居和路人不想招惹費事,隻能對這瘋雞遁藏三分。
至於朱二和朱三,更是從小混到大。現在二人專在城裡欺詐訛詐,若弄到些財帛,就出去吃喝嫖賭一陣。等霍霍光了,再回家癱著補覺。
升和八年暮秋, 湖白府衛川縣裡出了一樁奇聞。
此時院裡的朱二已經用上儘力,可他推了幾次都冇推開自家大門,這才認識到,內裡絕對不會隻要一個淺顯幼女在堵門了。
朱大是個渾人,見他老孃被夾得頭腫麵赤,也不焦急。反倒還嘿嘿笑著打量了他娘幾眼,這才轉頭對謝沛道:“小娘子,你夾我老孃何為。她是個軟硬都冇貨的,你把她腦袋子夾下來也冇鳥用。不如你來夾夾哥哥我,也好見地下咱衛川第一的好物件。”
此時,街麵上看熱烈的人也多了起來。左鄰右舍都曉得這磨盤是朱家弄來害人的,此時見他家反被石磨給堵了門,瘋雞公也被夾得活像憋了個蛋普通,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