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想著自家公公允日所為,那些個惡事定然會禍及後代,是以就打著積福的心機,說道:“也罷,既然婆婆開口了,那就先在我家落個腳。三弟快去租院子吧,你寄父阿誰脾氣,恐怕要嚇壞你家表親。”

小的阿誰,長眸尖臉,正有些不安地打量著世人。

“你曉得個屁!每天就記取褲襠裡那二兩肉,還真覺得那婦人是好擺佈的嗎?剛秀士家但是說了,不但戶籍路引都帶著,且還識得幾個大字。說那馬矬子若再敢膠葛,就找到縣老爺告他一個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懂了嗎?除非咱把這娘倆都捆了,鎖在家裡。不然,你可強留不住人家。”

他身後的刁三還賠笑道:“今後謝娘子有甚麼事情,但請叮嚀。小的冇甚麼大本領,但跑個腿、傳個話,還是能夠的……哎喲!”刁三捂著被張疤瘌踹了一腳的屁股,這才扭身顛顛地去了。一邊走,還不忘轉頭衝謝沛咧嘴賠笑。

半晌才冒出一句:“小狼?這下連他瑪狼王都得跪了……”

謝棟聞言, 倒吸一口冷氣, 道:“二孃……你是說, 那小郎是、是張疤瘌他們專門弄來訛老孫的?!”

那孫老闆頓時就急眼了,他剛想說甚麼,就見到謝棟也來了,因而趕緊嚷道:“你們莫要誣賴好人,早上的事情,謝老弟也在跟前。看病的錢,還、還是他先幫墊的……”

“老孃當初如何就生了你們這三個夯貨?你也不想想,現在咱家是個甚麼模樣?那小婦人長得斑斕,卻也不是個好拿捏的。你來之前,馬矬子硬是被人一張嘴給挖苦地無地自容。若不是你娘我嘴裡能開出水仙花來,你當那小婦人會乖乖地跟了來?”

幾人進了堂屋,張氏讓弟妹劉氏送了茶水來,這才問道:“三弟,這二位是?”

張疤瘌本就抱著趁人還冇醒,能訛多少是多少的心。現在聽正主都醒過來了,他就從速打著哈哈說道:“既然謝家娘子開口了,我們如何都要賣個麵子,那人我們也不看了,這事權當作罷。”說完連臉都不抬,急倉促就要分開。

他一低頭就瞥見謝家二孃子那有些冷酷的眼神,內心就突了一下。

朱婆子心中悄悄呸了聲,轉頭又叮囑那對母女道:“我家除了我這老婆子,其他俱是男人,現在名分不決,不好同居一處。這裡是我兒寄父家,你們且在這裡安住。過幾日,租好了院子,就來接你們搬去。”

刁三聽了她前麵幾句,就感覺心頭一酸,滿腹的委曲終究有人明白了啊!可這被人瞭解、被人顧恤的感受,如何就彷彿阿奶做的酸筍湯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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