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 那院子的仆人竟回籍過年去了, 咱的房錢是討不返來了。”朱大灌了一肚子稀粥, 有些煩躁地說道。
一向不如何出聲的朱三俄然開口道:“那程氏雖不肯當暗娼,可她倒是提過情願找個好人家嫁了,當個正頭的娘子。”
朱婆子罵了幾句,俄然停了下來。
程惠仙聽是個女子聲音,心中就格登了一下。
朱三眸子亂轉,抬高聲音說道:“實在,我倒有個設法。我們隔壁的謝家不是有個老光棍嗎?我們如果把程氏給塞出來了,不說那謝家飯店的財帛此後要歸了我們,就是那礙事的謝二孃恐怕也不好再與繼母孃家翻臉。如果她與謝老闆為此事翻了臉,程氏做為繼母完整能夠把她胡亂嫁了,不但除了個禍害,還能再撈一筆彩禮……”
不過,她好歹也是在樓子裡混出來的,隻說要考慮考慮就把朱三打發了。
話說百草街戲台下,謝老闆正看得入迷,冷不防傳聞閨女肚子不舒暢,趕緊嚴峻地問道:“那咱歸去找張大夫看看吧?”
這,應當就是謝家那閨女了吧。程惠仙心中不喜,麵上卻露了個和順的笑容道:“小娘子包涵,奴家受了點寒,犯了舊疾,能在店中稍事歇息半晌就好了。”
“明著來,那謝老財必定分歧意。以是我們隻能弄個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我們再去抓個奸。這事就成了謝家不占理。如許,那謝沛如果再脫手,我們就告了她去。那張縣令貪慣了,謝家落在他手裡,天然是跑不掉的。轉頭就算謝家賠光了,我們隻要抓著謝老闆持續開館子,今後也不愁吃喝了!”朱三這陣子就揣摩這事了,以是一開口就說得非常全麵。
朱大也嗤笑了聲,說道:“如果她名聲冇臭之前,這事倒也不是多難。隻現在如許,在我們縣裡倒是不好辦了。”
這話一出,程惠仙就曉得事情不好,她趕緊站起來,一個字都不說就朝外走。
因著朱大名聲太臭, 連帶著衛川縣裡的婦人們再不敢與朱婆子來往。這直接就讓朱家斷了錢路,再加上之前租院子,買彩禮,把街坊們送的賀禮也花得個精光,因而朱家四口幾乎在大年夜裡斷了糧。
“哈!她還找個好人家,哈哈哈!”朱婆子叉腰大笑起來。
“哇,就是朱彪和朱大阿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