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抬眼看時,扣在天花板上的鐵板天窗已經被拉開了三寸高矮的裂縫,一隻側躺在天棚上的幽靈也從鐵板上麵暴露了半張麵孔,滿頭黑髮像流水一樣從門板裂縫當中垂下天棚以後,又在習習陰風當中驀地向上撩起,好似毒蛇吐出的信子,微微輕顫著往我咽喉上撩動了過來。
兩個丫頭早就嚇得縮成了一團,剩下的三小我也就隻要老杜還算平靜,可他握住槍柄的手掌卻也在微微顫抖。
隻要我們能對峙一夜,天然就能達到讓鬼神無可何如,不得不放棄祭品的目標。
半晌以後,大門的方向俄然傳來了小李的聲音:“隊長,隊長……你在內裡嗎?”
幽靈排闥有一個特性,就是他們必定會從正門進入房間,隻要在正門走不通的環境下,纔會挑選其他線路。就像在王詩雨家裡那樣,我封死了正門以後,幽靈才從衣櫃裡呈現。
“不必然!”我厲聲道,“王詩雨、蔣藝,你們兩個從速鑽櫃子裡。”
老杜一手拎著配槍漸漸往前走了兩步:“局長是如何說的?他如何曉得我在乾甚麼?”
我借力飛縱之間一躍而起,雙手同時抓住天窗邊沿,吊在半空當中,單手伸起抓住了天窗把手,奮力將敞開的天窗給拉回了原位。
我抓著老杜連退了三步纔算停了下來:“瞎跑甚麼?幽靈是在禍亂你的心神,再他麼亂跑,謹慎冇命!”
“小李?”老杜下認識地想要走疇當年,卻被我強行給拉了返來:“彆疇昔!你曉得內裡是死人還是活人嗎?”
老杜他們向我圍攏過來時,四周衣櫃裡的爆炸聲也垂垂停歇了下來。半晌以後,全部練習室就再次歸於死寂,但是絲絲瑩綠色的鬼火卻從門縫當中垂垂外溢而出。
對方的髮梢方纔在我咽喉上帶起了一絲陰寒的涼意,我就瞥見幽靈從門板上麵伸出一隻手掌,食指、拇指上兩個烏黑的指甲併攏成鉗子的形狀,往我伸在空中的手腕上掐了過來。
不管是術道還是平常百姓,在深更半夜冒然開門都是大忌。如果門外的是人還好,如果門外站著幽靈,這就叫開門迎鬼。你本身把鬼請進門來,再想往出送可就難了。何況,櫃門背後還是一隻能要性命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