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一邊謾罵一邊抹眼淚,在淚眼昏黃當中,恍恍忽惚看到活閻王撲倒在氈毯上,而敦炯多傑已經消逝不見。
純潔斑斕的白度母,十六瓣絕倫完美的白蓮花,他的佛國如何能缺她。
慘白的手背上有一道較著的焦痕,像是被鐳射穿透了普通。透過這道被穿透的裂縫,能夠看到內裡一層層發焦的肌肉和軟構造,另有發黑的骨骼。
“這東西是真的嗎?”明顯解語花也發覺到這手臂亦幻亦真。
這是甚麼邪物?藏地巫師的法器大多詭異而血腥,頭顱人皮,骨頭內臟都能做法器。呈現一條手臂也不是很奇特。但題目是,這手臂是誰的?
神佛的生命是冗長的,一百年的光陰對於凡人來講,生生世世幾度沉湎,但對於他和她來講,不過是光陰變幻的泡影。這個破了,阿誰又生,生生不息。
吉利天女帶領著空行母,在他身邊灑下香料和鮮花,用淨水為他沐浴,洗去惡魔的肮臟。
望著她潔白如明月的肌膚,烏黑天玄色的眼眸,繁星閃動,月光輝映。他想,下一次見麵隻怕他仍然執迷不悔。
“啊!”他一個打挺坐起,驀地朝後退,伸手一把抓,就抓住了氈墊上那條手臂。他抓住了手臂就如同抓住了主心骨普通,嗖的抱在懷裡。
許儘歡就在中間,看的一清二楚,瞪起眼。
他五歲接管上師開蒙,八歲進入寺院,十三歲就成了有大成的高僧,做了拉隆寺的主持。二十六歲就成為一派宗師,在不丹開宗立國,成為萬千子民信賴敬佩的神明。
“你這是在體貼我嗎?”他問。
“以是,我很樂意帶你們妖怪穀。或許,我們能夠一起找到魔母的化身,喚醒我的主!”
格西托著血塊,膝行至佛前,把玄色的血塊放在堆滿香料的銀盤當中,然後又回到少年的身邊,一臉虔誠的看著心中的神明。
但還是慢了一步,那東西刷的劃過他的身材,哢的一聲,竟然抓住了他。
當代化產業手腕都難以完美達到,何況是這一片蠻荒的藏地?
因為時候緊急,他念動真言陀羅密,馬上入定,開啟聰明眼,沐浴在大光亮當中,淨化本身。
那是甚麼東西?竟然能抓住一個大神的化身?
“好吧,那就……祝你勝利!”她話音剛落,就聞聲嘭的一聲,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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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徹夜是他轉世的日子,倉促一聚,何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