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一樣滿飲：“我觀少年不似本地人。”
白瓷瓶被宋婉如貼身收好：“充足了。”
房間內，隻要兩人。
“何人蔘與？”
宋婉如移開怔怔看他的眼神，呼吸幾次，確認毫無馬腳，躡手躡腳開門。
“此事我等如何不知？在其他女人身上花了大代價，不提醉春樓悄悄命人送進府裡戲弄，在這兒關上門，亦也為所欲為。獨獨魚娘子和她，金銀砸出來很多，聽不見個響兒，人家魚娘子仗著才情能夠另當彆論，寇小婉憑甚麼？”
出經心中怨氣，宋婉如才放手，丟給沈鯉一個白瓷瓶：“給我留一粒就行。”
秦振說：“朝中最權貴的幾人皆有落子。”
“年紀悄悄，一身才情，必是哪家大族雪藏的天賦，值此亂世，令其出山闖蕩闖蕩。”
“辛苦寇姐姐。”
“香扇墜、香扇墜，嗬嗬，醉春樓耍的妙手腕，你們可知寇小婉為何獨坐閨閣，無人伴隨？”
“上策，不睬爭奪，且靜觀其變保全本身，待勝負已分，敏捷投奔勝方，再拉攏朝中支撐者，一同上書至尊正視西蜀使者，操縱勝方即成的局勢，催促南吳、西蜀聯盟北伐！這是落子棋盤外。”
“趙汝愚亦是棋手之一，爭奪他的支撐，重中之重。彆人不知，鄙人清楚的很，趙汝愚穩坐戲台幕後，笑看彼輩爭來爭去，所依憑的就是星宿教！”
此人位卑言輕卻胸藏萬般毒計，昔日秦振委實不肯與之有所牽涉。
“哎，你們說小郎君送給寇小婉一首好詩，她會不會例外？”
“我隻要秦侍郎一句話。”
秦振伸手一指，指的恰好是醉春樓。
習武練劍、修道讀儒，鬆花釀酒、春水煎茶，無拘無束、俯仰得意。
高朋們興趣昂揚，把玩懷中貌美女人，對宋婉如評價道：
“本來此策可稱上策，但吞大龍之時，必然八方雲動，北隋銅雀台、西蜀劍閣山、朝中高官聘請的妙手、開禧城冬眠的江湖強者，一個不謹慎，落敗是小，身故是大！”
秦振倒吸一口冷氣，“不錯，世上哪有如此功德。先生的中策呢？”
世上有兩小我，可令他如此安睡，破軍謝令薑與心月狐宋婉如。
此人起家，彷彿正說到興頭，身子猝然一斜，秦振忙為其拿來柺杖，他竟是一個瘸子！
“擱這兒好好歇息吧，天大的事，總要有個好身材不是？”
“……”
“叨教大誌壯誌的秦侍郎，如何肅除朝中奸佞呢？”
誰會想到，攪動風雲的底子，竟然是一座尋花問柳的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