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卻有短促的腳步聲:“師兄,師兄,我又想起一件事,不能說我在讀女四書,不然爹爹返來,必定要考校我,倒是就真的糟了,你能夠……能夠……”
“哎。”方吾才道:“老夫見這位將軍,麵色不好,此乃妨主之相啊,本日他又衝撞了陛下,難怪前幾日,我看到了有武曲衝撞紫微星的天象,這就不奇特了,隻怕……大燕國的大禍將至,此禍源於南邊,隻恐不久以後,大燕國本擺盪。”
此人乃是燕國的宗室,更是禁軍的都督,性子一貫火爆,他聽到天子連日不在朝堂聽政,竟是和一個陳國的使節日夜在一起,頓時大怒,這才魯莽的衝來。
“先生,但是大陳有甚麼動靜來?”
他笑了笑道:“聽你們這麼一說,反而是我太小家子氣了,我既是奉旨督濟北,如何能不想著收回這濟北呢?很好,我這就修書去,給師叔十五萬兩銀子,不管如何也要將這濟北之地給弄返來。”
“明白!”
荀雅一呆:“不是方纔說殺價到五萬嗎?”
不免,這大燕的臣子們開端憂愁起來。
她朝陳凱之眨眨眼。
書方琴想了想,便沉吟著說道:“倒還住的慣,這兒甚麼都新奇,不過我最是喜好那圖書館,那些官兵們讀書的時候,我便出來,等他們都去練習了,我再去看書,裡頭的書,都很成心機。”
少年天子反而不肯依了:“先生不管如何也請賜告。”
陳凱之懂了。
說實話,就算是吾才師叔有本領忽悠大燕的天子,但是這麼大的事,也毫不是大燕天子一人能做主的啊。
如果銀子去了,卻還是拿不回濟北三鎮,豈不是得不償失?
陳凱之一時也是無語了,可貴凝造了一點氛圍,明顯泡湯了。
方吾才搖點頭道:“這倒不是,隻是一封家書罷了,殿下想看嗎?”
等這方琴走了,陳凱之落座,重新看了一遍吾才師叔的信。
陳凱之抬眸看了她一眼,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皺著的眉頭終究伸展開來,浮出了淺淺的笑意。
是以他朝方琴點了點頭。
少年天子忙點頭道:“此乃先生的家書,朕豈可來看?方纔先生說,當今天下,誰得天下人的民氣,便可一統六合,朕倒是另有一個迷惑,想要就教。”
臥槽……
濟北三府,對於大陳而言,意義嚴峻,可對於大燕而言,又何嘗不是意義嚴峻?
陳凱之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但是方琴那丫頭已經早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