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你昨日不是問陳凱之敕封為節度使的事嗎?哀家就代你做個主,頒一道懿旨給他,敕他為濟北節度使了,你看,你……不會晤怪吧。”
太皇太後木然地垂下眼眸,感喟著說道。
太皇太後俄然麵若寒霜,一雙目光直直的諦視著陳妍爾,冷冷開口道:“管好你的駙馬,不要惹是生非,你去和他說,事情,哀家都曉得,不過,陳凱之曾救過哀家的命!”
“是。”這稱呼太皇太後母後的人,乃是長公主陳妍爾,她還是笑意盈盈的,奉迎似的道:“母後竟也曉得此人?”
因而她抿了抿嘴,便淺聲應道:“是,兒臣曉得了。”
陳凱之忙垂下眼眸,一臉慚愧的模樣,嘴角微微動了動,正欲照實相告。
“微臣……”
………………
太皇太後的表情俄然變得愉悅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陳凱之,帶著笑容道:“陳凱之,你如果哀家的皇孫,該有多好。”
話說返來,輔國將軍,這是連升三級啊,鎮國中尉之上,是奉國將軍,奉國將軍之上,纔是輔國將軍。
陳凱之忙謝了恩,卻感覺這封旨意有些不太‘合端方’,這明顯不是正式的聖旨,而是太皇太後的懿旨。
而這個時候,在那萬壽宮的寢殿裡,倒是沉寂了起來。
這太皇太後的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
此時,在萬壽宮裡,太皇太後已跪坐在了寢殿,那伴跟著她的婦人,正笑吟吟隧道:“母後,那陳凱之也不知有甚麼福分……”
可千萬不要藐視宗室以內的爵位軌製,這爵位的晉升,意味著在宗室內職位的晉升,陳凱之現在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將軍,何況又成為了濟北節度使,這節度使一職,上馬管兵,上馬安民,稅賦、財權、教誨一把抓,在很多人眼裡,是頂級的肥差。
“去吧,去吧。”太皇太後又規複了慈和,朝陳妍爾淡淡地笑了起來。
雖說陳凱之是有幾分本事,可畢竟還年青,並且以太皇太後的職位,也不必然非得高看冇有任何背景的陳凱之。
“啊……”這俄然冒出來的話,讓陳凱之頓時失態。
這一句話,令長公主一頭霧水。
這個分量,就很不淺了。
隻是母後的話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令陳妍爾的內心莫名的格登了一下,雖是完整矇在鼓裏,底子不知產生了甚麼,但是太皇太後這語帶警告的話,就不得不令她重視了。
又陪著太皇太後閒談了一會,陳凱之便悻然的告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