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問。”此人態度很不客氣:“我奉北海郡王之命,本是來金陵有一樁公事,今早才曉得,金陵竟然起了瘟疫,傳聞……除了江寧縣,便是玄武、棲霞、浦口諸縣,也有人抱病了,現在是民氣惶惑,是嗎?”
聽著朱縣令的話裡諷刺意味實足,楊同知惱羞成怒道:“你公然和那陳凱之狼狽為奸,鄭縣令,你來辦!”
“楊大人。”朱縣令已豁但是起,厲聲道:“一個同知便能夠決定天命嗎?“
楊同知才反應了過來,忙不迭的起家,不安地走到了前廳升座,看著各縣的縣令,貳心如亂麻,倒是猛地一拍案牘:“天瘟害民,這是天譴,乃是上天降下來的警示,本官傳聞,有平生員,名叫陳凱之的,竟然著鬼神之事,妖言惑眾,這場天瘟,必是此人所起,是以,除了各縣謹防死守,本官當即簽發拘牌,緝捕陳凱之,以順天命!”
但凡是牽涉到了京裡,楊同知天然是不敢怠慢的,忙道:“甚麼人?”
過未幾時,便見一讀書人模樣的人出去,看模樣,此人不是官身,但是舉手投足,在楊同知麵前,倒是眼高於頂的模樣,隻微微欠身,便算是給楊同知行了禮。
楊同知麵色慘淡:“是太後……”
金陵闔府高低的官吏,個個嚴峻起來,各縣的縣令,連夜趕到了同知廳,在廳中濟濟一堂。
“開口!”此人勃然大怒,奸笑道:“陛下年幼,與他何乾?我來問你,現在主政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