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道:“你師兄傳聞本來高山流水是你譜的,很為你歡暢,說是他日你如果入京會試,定要好生見見你,你是伯牙,他是鐘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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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與鐘子期是一對千古傳誦的至好典範。伯牙長於吹奏,鐘子期長於賞識。而後鐘子期因病亡故,伯牙哀思萬分,以為世上再無知音,天下再不會有人像鐘子期一樣能體味他吹奏的意境。以是就“破琴絕弦”,把本身最敬愛的琴摔碎,畢生不再操琴了。
陳凱之笑起來,道:“如有機遇,門生必然要好好拜見師兄。”
張如玉卻顯得很對勁,持續道:“陳才子,你我當初在縣學裡同窗,本日卻如何將我忘了?哎呀,你太不仗義了,我現在是監生,過些日子,就要去國子學裡讀書,這裡有我很多朋友,本日趁此機遇,來看望大師。”
此時到了開課的時候,生員們三三兩兩,紛繁聚在明倫堂,陳凱之已來上過幾次課,對他們印象都頗好,同窗之間,雖也有攀比,可陳凱之兩世為人,這類小孩子般的攀比,對飽經油滑的陳凱之來講,冇有任何意義,以是他老是顯得很謙恭,同窗們也愛和他打交道。
此時還是天罡拂曉,方先生講了一些《尚書》裡的內容,陳凱之便籌辦起家告彆,要往府學去讀書了。
有能夠,極有能夠……
張公公很乾脆地發話道:“讓他來選駙馬吧。”
卻見張如玉正與幾個生員談笑,他瞥目睹到了陳凱之來了,便笑起來:“我們的陳才子來了。”
張公公的眼裡忽明忽暗,墮入了長思。
張公公叮嚀過以後,壓抑住內心的高興,便低頭持續去看學籍,卻留下了一臉苦澀的朱縣令。
府學占地比縣學要泛博的多,這裡有專門的生員宿舍,供應給外縣的生員住,陳凱之本也想搬來這裡,可惜因為身邊多了一個陳無極,乾脆還在本來的住處。
府學開學了。
“啊……來了……”方先生作苦瓜臉。
“此事,就算定了,咱啊,還得再查一查,噢,遴選的事,將各縣的縣令俱都請來這裡,讓有誌的俊彥都來報名。”
施禮作了揖,陳凱之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