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陳凱之治病救人時積累了一些威望,很快各家各戶扶老攜幼都集結起來。
楊同知已經帶著校尉倉促下了樓來,分開了無數的官軍,楊同知瞪大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陳凱之,氣得嘴皮子顫栗:“陳凱之,你這是謀逆大罪。”
那麼……陳凱之死了倒也罷了,現在這門板,已經寫上了這太祖高天子靈位幾字,不管它是否代表太祖高天子,可任何人對它拔刀相向,或是彎弓射箭,那麼……這算不算是大不敬之罪?
吾才師叔實在已經驚得渾身顫抖,神采發白起來,他不知甚麼時候站在陳凱之的身邊,陳凱之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還是道:“吾才師叔說的一點也冇有錯,我們必須衝出去,時候已經未幾了,現在告訴各家各戶,先將人集合起來,刻不容緩,諸位叔伯,諸位兄台和嫂嫂,請儘快吧。”
更何況,身邊的校尉彷彿也發覺出了非常,他不成置信的模樣,不等楊同知的號令,當即高吼:“鬆弦,鬆弦!將刀劍放下,十足放下,違令者斬!”
他本想喊出殺無赦,但是這三個字,他不敢出口。
他儘管前行,官軍們隻能一窩蜂的向後退,楊同知也不得不尾跟著人流後退,顯得狼狽不堪。
一旦如此,這豈不也是抄家滅族?
門板上,就是這麼幾個字。
楊同知眯著眼,居高臨下,眼眸聚焦在陳凱之的身上,那眼眸裡,是戲謔的眼神,像貓戲老鼠。
“對。”吾才師叔戰戰兢兢隧道:“不成以死,我……我們衝出去。”
太祖高天子之靈!
陳凱之這傢夥,他是作死啊,是作大死,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但是……本身命令射殺,如果有弓箭不謹慎射在了門板上呢?
楊同知方纔還對勁洋洋得麵上帶笑,但是下一刻,他的身子不由微顫,神采緊繃。
見此景象,哀鴻們又產生了騷動,很多人已經踟躇著不敢前行了。
楊同知烏青著臉,雖有無數不甘,卻終究還是一言不發。
陳凱之很安靜地看他,正色道:“我曉得。”
他已能夠看到陳凱之了,麵上浮出嘲笑,目中也掠過了殺機。
浩浩大蕩的人緩緩走上了街道,青壯們將門板豎起,但是絕大多數人倒是畏畏縮縮的。
對方確切是謀逆造反啊,竟然膽小妄為到,用門板製造一個太祖高天子的靈牌,這大陳的太祖高天子,乃是大陳的締造者,是曆代大陳天子的祖宗,但是這陳凱之……這陳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