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衜麵不改色,一本端莊。“千真萬確。”
曹苗抬起袖子擋住眼睛,驚聲叫道:“唉呀,你又是為何必,嚇死人了。既是曲解,說開便是了,就算打傷了,賠點湯藥費就是,何需求斷人手臂,致人傷殘。這麼年青,少了一條手臂,今後如何辦?”
羊衜苦笑著拱手再拜。“王子,看來我們都被人讒諂了。辟謠之人實在高超,一句毫無按照的話,既致王子父子於死地,又陷我江東於戰事。一旦開戰,不知多少將士、百姓會死於非命。此人用心何其暴虐,的確令人不寒麵栗。”
阿誰青衣健奴挺身而出,單腿跪地。“是小人不謹慎,請王子恕罪。”
“王子,你看……”羊衜陪著笑,眼神卻多了幾分狠厲。
羊衜作思考狀,沉吟不語。
“南陽人啊。”曹苗哈哈一笑。“那你熟諳陸遜嗎?”
“對對,辟謠的人最可愛了,該殺。”羊衜連聲擁戴。
“唉,羊君在洛陽,可知是甚麼人傳謠?”
“不是,我是南陽人。”羊衜笑道。“遊學至吳,蒙吳王太子不棄,得以陪侍擺佈。前年被派到洛陽曆練,見地上國氣度。”
曹苗拱手道:“羊君,我父子被這謊言害得很慘。此次赴京,我彆無他念,隻想抓住這辟謠之人,碎屍萬段,以泄我心頭之恨。若羊君有所教我,我必有所回報。”
“曲解?”曹苗指著劉辰臉上的血。“這也是曲解?”
“可我如何傳聞,這事和江東有關?”
“誰這麼無恥,栽贓我江東?”羊衜俄然愣住了,如有所思。“莫非朝廷發兵,就與這謊言有關?”
曹苗看得清楚,卻不焦急。他等了一會,俄然問道:“羊君,周魴詐降,吳王集結十萬雄師,伏擊大司馬,除了陸遜,另有誰能當此大任?”
“羊君是那裡人?是泰山羊氏嗎?”
曹苗斜眼打量著羊衜,似笑非笑。“是嗎?”
“罰你自斷一臂,向王子告罪。”
曹苗恍然大悟。“你是說……”隨即一拍大腿,破口痛罵。“這姓楊的真是……”隨即又認識到不當,趕緊開口,端起案上的茶杯遮臉。
“有空,有空。”曹苗哈哈大笑。“久聞江東多珍寶美食,早就想來開開眼界,明天恰好叨擾。”
“王子,王子,你曲解了。他們就是淺顯雜役,不是甚麼軍中精銳。正如王子所說,吳王乃是大魏忠臣,如何會有不臣之心。都是曲解,都是曲解。”
由此可見,曹休、司馬懿大肆伐吳,很能夠就是蜀漢在背後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