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懋是他的長輩,又在曹植到京後第一個登門拜訪,贈金濟急的親戚,這點麵子要給。
隻是他剛洗完澡,頭髮還冇乾,冇法紮,更冇法著巾戴冠,隻好披垂著,共同著寬衣博衫,大袖飄飄,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重點當然是這個。”曹苗伸脫手,比了其中指。“隨時隨地。”
當初徒弟說得冇錯,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樁功對身材好處太大了,比甚麼色彩的小藥丸都強。如果不是幾個月不間斷的樁功練習,洗筋伐髓、脫胎換骨般的改革,他底子不成能是玄棋三人的敵手。
“一匹淺顯的涼州馬,在隴右不過四千到五千,運到關中,加五百。”夏侯懋扒動手指頭,如數家珍。“如果再運到洛陽,大抵能加一千擺佈,本錢最多不超越七千,售價一萬到一萬二,賺三到五千,利潤五成以上。一年兩批,一千匹,能賺三百金到五百金。”
夏侯懋本來還不如何在乎,聽到胡姬,眼神立即變了。他看看曹苗,想起了閒事。“允良,贏利的事我能夠幫你,我的事,你也得上心。你是不曉得你那姑母的脾氣,真建議火來……”夏侯懋本來泛紅的臉龐有些白,眼神也有些遁藏,王者之氣全無,規複了青銅本質。
曹植臉頰抽了抽,站起家,一甩袖子。“好好陪你姑父說話,不得猖獗。子林,我另有點事,就不陪你了。你有甚麼想問的,直接問他便是。他若不肯說,你奉告我,我抽他。”
曹苗笑嘻嘻的聽著,不時問一句,或者誇一句,讓夏侯懋保持昂揚的鬥誌和輸出。
曹苗搖點頭,笑嘻嘻的推了推夏侯懋。“姑父,你就彆賣關子了,我哪曉得這些。”他們倆說得投機,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兩人已經同席而坐,中間隻隔著一個小案,膝蓋都碰在了一起。
當然,能笑到最後,在玄棋三人眼中保持著完美形象,還要歸功於兩邊在經曆上的龐大差異。這三個女人固然身材性感火辣,脾氣主動大膽,實際經曆倒是零,純真得像一匹素紗。
曹苗點點頭。傳聞夏侯懋要來拜訪,他便考慮過如何操縱他。
曹植內心也歡暢,隻是臉上卻不肯暴露來,沉聲喝道:“你如何回事,遲延這麼久,不知你姑父在此嗎?”一邊說,一邊給曹苗使眼色,讓他推說不知,給夏侯懋一點麵子。
曹苗讓一旁的老奴換茶,然後又笑道:“姑父,你多教我兩手,等我發了財,請你吃香的,喝辣的。”他又抬高了聲音。“然後再送你幾個標緻的胡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