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一摸腰間,這才發明荷包已經不翼而飛。
夏侯玄眼神微閃,正在思慮竄改的意義,曹苗的拳頭俄然在眼中放大。冇等他反應過來,臉上就捱了一拳。“呯!”夏侯玄頓時感覺麵前發黑,滿是星星,鼻子痠疼,有熱流湧出。他伸手一摸,摸了一手黏稠的鮮血。
“王子,這是……”
青桃強作平靜地應了一聲,謹慎翼翼地將紙收好,放在貼身的衣衿裡。“不管是不是,婢子都感激王子。這麼多年了,第一次有報酬婢子做這些。”
但是,他隨即認識到,曹苗的笑容並不是那種碰到知音的高興,反而有一絲鄙夷,有一絲凶險,方纔放下的心立即又拎了起來。
坐而論道,這是士林雅事,淺顯人一定懂,卻無毛病他們心神馳之,隻是一定有機遇親逢其會。畢竟名流的集會不是甚麼人都有資格插手的。明天運氣好,不但碰到了四聰中的兩位,還碰到了比來申明鵲起,有狂士之稱的雍丘王大王子,親目睹證他與夏侯玄論道,天然冇人情願錯過一個字。
“王子,我們這是去哪兒?”城門在望,青桃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縱使儒雅如夏侯玄,也被曹苗的舉止激憤了,沉下臉,厲聲喝斥。
“太初?”見夏侯玄像丟了魂似的,鄧颺心中不安,輕聲呼喊。
青桃牽著馬走了一段,見曹苗垂垂熟諳了坐騎,便由曹苗自騎,本身也上了馬,與阿虎一左一右,護著曹苗,沿著大街向前。
夏侯玄眉梢悄悄揚起,白晳如玉的麵龐上暴露一絲自傲的含笑。他用右手挽住左袖,伸出左手,一樣豎起了中指。
見夏侯玄走了,吃瓜大眾們也散了,一麵群情剛纔的一幕,一麵各奔東西。用不了多久,夏侯玄與雍丘王府大王子論道不敵的故事就會借他們之口,傳遍京師。
騎士們拉起受傷的火伴,緊緊跟了上去。
夏侯玄姣美的臉上滿是問號。
曹苗哼了一聲,再次舉起中指。
夏侯玄驚詫,腦筋一片空缺。剛纔的答案不對?不但不對,並且錯得離譜,乃至於曹苗動了粗?還是說,這也是題中之義?但是這一題究竟該如何答?這根指頭究竟是甚麼意義?
見曹苗豎起中指,世人齊刷刷地閉上了嘴巴,悄悄地看著夏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