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戾氣上頭。當然曉得灌均是誰。那但是和王機一樣,踩著曹植往上爬的小人。

“軍情刺探由軍中自行賣力,除非觸及到軍中將領貪汙、瀆職,或者叛逃,校事吏普通不參與。”

“請大王子直言。”

“那軍中將領與敵方聯絡,你們管嗎?”

“你們校事吏除了監察百官,參與軍情刺探嗎?”

“青桃,取張席來。”曹苗叮嚀道。

曹誌剛走,韓東就來了。

見一個大男人落淚,曹苗鼻子也有些酸,他想了想。“說到校事吏,我恰好有個題目想問你。”

見曹苗不說話,韓東心中不安,神采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但是機遇在前,他又捨不得放棄,隻能硬著頭皮,接著說道:“臣出身寒微,家父本是黑山黃巾,安國亭侯舊部,現在是洛陽士家。交戰辛苦,又冇有升遷的機遇,臣寄身無門,這才入了校事署,做了大家不齒的校事吏。”

韓東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臣自記事以來,支屬死於戰事者不下十人。”

韓東麵色煞白,驚撥出聲。“大司馬?”

“如果敵方……敵國間諜詐降,而我軍將領不辨真假,信覺得真,能夠入彀呢?”

換句話說,士家的男人是炮灰,女子是生養東西,還要本身種地贍養本身,不要太慘。

兩天不見,韓東臉上的紅腫減退了很多,看起來精力多了。

“王子能答則答,不能答便罷。你不怪臣冒昧,臣已經感激不儘了。”

韓東笑了,帶著絲許對勁。“這個倒是略有耳聞。王子還記得灌均嗎?”

問完了公事,韓東鼓起勇氣。“王子,臣能問件私事嗎?”

韓東身為校事,察顏觀色,窺測情麵是他的看家本領。但是在曹苗的臉上,他冇看出半點馬腳。雖說冇能完成任務,有點遺憾,卻也無可何如。

青桃取來一張竹蓆,鋪在胡床前。韓東退席拜謝,心中歡樂。府中傳聞,大王子眼界很高,可貴有人在他麵前獲得一席之地。陳留太守孫邕來訪,也是因為與大王子有共同說話,答覆令大王子對勁,纔有案席的報酬,連口水都冇喝著。

曹苗擺擺手,表示韓東不要客氣。“究竟甚麼題目?”

韓東老誠懇實地點點頭。“王子有所不知,大司馬不但是軍中重將,持節都督揚州諸軍事,還是先帝指定的顧命大臣。陛下極是倚重他,要說他被敵國間諜所詐,這實在……冇法律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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