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和司馬師說了一些時勢、學問,感慨萬千。
比如比來天子調毌丘儉為幽州刺史,就引發了很大的顫動。
天子現在也不矮。這能夠和他的生母甄氏有關。甄氏身材高挑,親兒隨母,天子長得高一些也很普通。
司馬師嘿嘿笑了兩聲。“之前我家求親,他愛理不睬,說是求親之人太多,要好好挑挑。現在也不知他挑得如何樣了。”
夏侯玄大驚失容。天子是袁氏血脈的傳言很早就有,但當真的人未幾。這年初謊言太多? 人都有些疲憊了。如果冇有切當的證據? 大部分人都不會當回事? 朝廷乃至連清查的興趣都冇有。
想來想去,夏侯徽的建議纔是最好的。不管天子姓曹還是姓袁,殺死遼東的袁氏後嗣,斷了天子的後路纔是破解之道。
說了一陣閒話,司馬師遁辭疲憊? 回閣房歇息? 留下夏侯玄和夏侯徽說話。
並且大師都有一個共同的觀點:天子當時看起來就很強大,比普通的小兒大。
“允良會同意嗎?遼東或許比江東更凶惡。”
一方麵,作為東宮舊臣,毌丘儉的宦途未免過於順利,引發了無數世家後輩的妒忌。固然那些名譽最隆的幾個世家冇有一個站出來發聲,但誰都清楚,背後少不了他們的推波助瀾。
夏侯徽眨眨眼睛? 抬高了聲音。“允良彷彿找到了證據,思疑天子是袁氏血脈。”
就算王朗歸天,王氏一時受挫? 也比司馬懿父子強太多了。王肅再低頭,也不會再考慮司馬昭。
“陛下這是狐疑允良,要召他回朝? 卻又有所顧忌啊。”
“甚麼樣的證據? 可靠嗎?”
如果天子絕嗣——這個能夠現在看來是有的——天下還是曹氏的,這個奧妙就是一個不測,並不影響最後的成果,能夠讓它消逝得無影無蹤,就像向來冇有存在過一樣。
他不像司馬師閉門謝客,幾近與外界隔斷。身為洛陽典農,他既是天子的親信,又有機遇打仗販子人物,體味的資訊新奇而生猛,有些乃至是之前聽都冇聽過的。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如果說當時大師覺得是三歲的天子實際上是四五歲,彷彿也冇甚麼不成能。起碼對心有疑慮的德陽公主和夏侯徽來講,這個成果不但不能證明天子是曹氏血脈,歸正進一步證明瞭曹苗的思疑並非無中生有。
夏侯玄驚奇地看著夏侯徽。“媛容,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