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曹苗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孫夫人的手有點癢,想打人。
長江天險是吳國的存亡線,幾個船官技術儲備和物質根本就是吳國守住這條存亡線的底氣。在這個以經曆為首要傳承手腕的期間,造船技術大部分把握在那些工匠的腦筋裡。
曹苗剛要說話,孫夫人不動聲色的抬了抬下巴。曹苗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形高瘦、鬚髮斑白的老者,背動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眼神鋒利如刀,視野所過之處,頓顯肅殺之氣。本來談笑風生的孫鬆嚴厲起來,恭恭敬敬的拱手見禮。
“會稽虞翻。”
“哦。”曹苗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傳聞過。”
但他必定是冇法低調的。剛上船不久? 孫泰就帶著孫鬆來了。
曹苗微微一笑,提起衣襬,掖在腰帶裡,又捲起袖子。“足下有證道之心,我該當成全。隻不過我想問一句,吳國君臣皆視此拳為吳拳,意味天命歸吳。足下是想擊敗我,證明這些都是子虛烏有呢,還是想敗給我,證明吳國的確為天命眷顧?”
虞翻眉頭越皺越緊,眼神也越來越淩厲。他緩緩捲起衣袖,寒聲道:“虞某雖老,卻情願提攜後生。久聞汝得神仙傳授,吳拳神乎其神,虞某很獵奇,想見地見地,還請成全。”
上巳之夜,因為風不小,出於安然起見? 孫權就冇敢乘坐這艘長安號。
孫鬆眨眨眼睛。“鄉私有所不知,明天至尊巡查船官,與鄉公也有些乾係。反對至尊與遼東的聯絡的人一點也不比要為輔國將軍打抱不平的人少。”
一想到要同時麵對張昭和虞翻的口水,孫權也犯怵,叮囑孫夫人低調行事,不要招搖。
一想到曹苗和虞翻互噴,乃至脫手的景象,孫權莫名鎮靜,幾近冇有躊躇就承諾了。
“這但是吳王的座艦,他們不至於亂來吧?再說了,輔國將軍遇襲,和我有甚麼乾係?”
孫鬆字子喬? 是孫翊之子,也在五校之列,任射聲校尉。他比孫泰大幾歲? 卻不如孫泰沉穩? 反而更加跳脫。一見曹苗就拱手而笑? 連稱久仰。
秉著低調的原則? 也因為宿世看多了超等工程? 長安號對他的震驚非常有限。過了別緻勁,他就溫馨地待在角落裡,悄悄的察看隨行的吳國文武。
曹苗輕歎一聲。“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曹苗很勉強地承諾了。
長安號是孫權新造的钜艦,能載三千人,主桅杆高十餘丈,五層艙室,寬廣敞亮。體量之大,直追傳說中漢武帝在昆明池所造大船,故以長安定名,直言不諱的彰顯孫權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