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掉了持重的禮服,換上了簡便的常服,排闥而出。

“她如何還在這兒?”曹苗輕聲問道。

曹苗又喝了兩口茶,將杯子還給知書,回身走到孫夫人的窗前,伏在窗上,笑嘻嘻地說道:“夫人睡醒了?氣色不錯。”

看著孫夫人如天鵝般苗條的脖頸,線條美好的下巴,看著如線的透明酒液落入孫夫人的口中,嘩嘩有聲,曹苗不由嚥了口唾沫。

孫夫人也一仰脖子,喝乾了杯中酒,亮出杯底。她輕挑嘴角,一手錶示曹苗稍安勿躁,一手錶示女衛斟酒。“你可彆說我欺負你,我先喝三杯。”

“我亦如此。”孫夫人雙手高舉酒杯。“我先乾爲敬。”仰起脖子,伸開嘴巴,緩緩將酒倒入口中。

孫夫人喝完酒,雙手扶案,見曹苗看得入迷,不由神采微紅,心跳加快。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揮揮手,表示女衛們全數退下。

“不會。”曹苗哈哈大笑,隨即又誇大的嚥了口口水。“夫人秀色可餐,我都有些餓了。”

如畫領著幾個侍女,上了酒菜。算不上豐厚,卻很精美。由任大孃親手調教的廚娘固然冇有芸娘那般出類拔萃,仍然比西施舫本來的廚娘強出很多。

“曲解,滿是曲解。”曹苗拱手告饒。“從中午喝到早晨,飯冇吃幾口,灌了一肚子酒,過量了。”

“好吧,恰好我也有話想就教夫人。”曹苗拍鼓掌,叫來如畫,叮嚀了幾句。如畫回身去安排,孫夫人也叫來女衛,讓她們在飛廬上鋪席設案,奉侍她梳冼、換衣。

“對顧譚所言,你作如何想?”

知書瞥了曹苗一眼,笑而不語。孫夫報酬甚麼還在這兒?她也很不測,卻不敢問。固然曹苗不把她當奴婢看,她卻不能忘了身份,丟了曹苗的臉麵。

孫夫人撩起耳邊垂落的一綹頭髮,淡淡笑道:“幸虧氣色不錯。如果氣色不好,你豈不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曹苗走上飛廬,打了個飽嗝。

這該死的女人,真是又美又颯!

曹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他還冇看過如許的孫夫人。他舉起手,剛想比個讚,再來幾個彩虹屁,不料胸中翻湧,一股酸氣直衝腦門,趕緊衝到船頭,伏在雕欄上,翻江倒海,大吐特吐。

與孫夫人對飲,曹苗冇有挑選那些大葷,以素為主。

“但是你冇醉。”孫夫人打量著曹苗,眼神閃動。“你有冇有喝醉的時候?”

“兼而有之。”

不得不說,孫家的基因很強大,非論男女,都有一副好皮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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