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嵩不安地看向袁耀，袁耀也很無法，解釋道：“鄉公包涵，他是我族兄之子，從小生於遼東，初到武昌。失禮之處，還請鄉公包涵。”
“鄉公曲解了，我與羊君同朝為臣，一貫恭敬羊君的學問、品德，豈敢有微辭。何況羊君豁達，有容人之量，就算我有甚麼定見，也不必粉飾，直言無妨。說錯了，他也不管帳較我。倒是鄉公，不曉得有冇有如許的雅量？”
曹苗點點頭。“本來如此，袁刺史有後，可喜可賀。”他招來酒保，叮嚀道：“這位袁君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又與我曹家有些淵源，明天的開消全數記在我的賬上。”
“袁君客氣了。”曹苗笑容暖和。“雖說生於遼東，畢竟還是袁氏血脈，和袁君長得很像啊。不曉得他是袁君的哪個族兄之子？”
袁耀急著分開，說了幾句就想走，顧譚卻不肯讓他如願，向袁耀身邊的年青人拱拱手。“袁兄，你剛從遼東來，恐怕還冇來過西施舫，也不曉得這位曹鄉公，容我引見。他但是魏國宗室，浚儀王之子，與魏帝是正端莊經的從兄弟，現在也歸義我大吳，是這西施舫的半個仆人。”
顧譚的眼角抽了抽，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袁耀推讓不掉，隻得說道：“他父親是前幽州刺史袁顯奕。”
知畫心領神會，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年青人的嘴角抽了抽。“汝南袁嵩，見過鄉公。”
一個女衛站在遠處，將這統統看得清清楚楚，見曹苗等人進了雅間，她回身上了飛廬，敲響了房門。
年青人眉頭一緊，高低打量了曹苗一眼，很勉強的拱拱手。
顧譚叫了一聲：“袁郎中，西施舫仆人在此，何不過來一敘？”
“你出去吧，請如畫來。彆的，你去對曹鄉公說一聲，就說我乏了，就不下樓飲宴了，讓人送些酒食上來就行。”
顧譚含笑看著曹苗，內心卻有些絕望。他冇從曹苗臉上看出半點不舒暢的神采，反應很平平，禮節殷勤而不失矜持，美滿是一副通家之好，隻是現在職位差異，不成同日而語的傲慢。
“你也是汝南袁氏？”曹苗詰問道。袁嵩固然決計粉飾，但他的口音中還是較著與公孫晃類似的調子。顧譚剛纔也說得明白，他是剛從遼東來，如果猜得不錯，應當是袁熙或者袁尚的先人。“不知令尊是……”
陳表見顧譚神采不對，心生迷惑，悄悄的捅了一下顧譚的手臂。他們明天是來與曹苗攀友情的，不宜產生牴觸。固然他不曉得這與袁耀有甚麼乾係，但是以他對顧譚的體味，這麼主動凡是都冇甚麼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