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蕃端坐在狹小的獄室中,麵前有一張小案,案上擺著紙筆,卻冇有一個字。
“哦……哦。”孫魯班強作平靜地擺擺手。“既是降人,為何辟謠肇事,辱我父王清譽?”
見隱蕃無話可說,孫魯班認定隱蕃就是辟謠之人,喝令呂壹再審,這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天然是高陽鄉公曹苗。”隱蕃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他與我皆是逃亡之人,本該同病相憐,不知為何如此。細心想來,或許是本性使然。公主,降人去國離鄉,歸義大吳,初來乍到,不受信賴也是意猜中事。時候久了,渾濁自見,毋須掛懷。隻是公首要謹慎曹苗其人,最好不要走得太近,免受其害。”
呂壹搖點頭。“還冇有。”他淡淡地瞥了隱蕃一眼。“不過快了。”
曹苗說過他有狂疾,但他冇說病發的時候會是甚麼模樣。聽隱蕃這麼一說,她才認識到曹苗不但真有狂疾,並且建議狂來還很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