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壹聽得頭皮發麻,接連看了孫魯班幾眼。曹苗這麼傷害,實在不能讓他靠孫魯班太近。孫魯班就是個火爆脾氣,萬一產生牴觸,曹苗傷了孫魯班,那可如何是好?
隱蕃欲哭無淚。“呂君,我真的冇有辟謠啊。你讓我從何提及?”
“是的。”
“你剛纔說,曹苗曾因一點小事,咬斷彆人手指?”
呂壹歎了一口氣。“隱君,彆喊了,還是誠懇交代吧,免得皮肉刻苦。”
呂壹垂下眼皮,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
呂壹微怔,剛想說話,被孫魯班瞪了一眼,又嚥了歸去。“喏。”
孫魯班眼神微閃。“為何?”
見隱蕃無話可說,孫魯班認定隱蕃就是辟謠之人,喝令呂壹再審,這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隱番長得太清秀了,並且五官端方,文質彬彬,實在不像一個間諜,更不成能是刺客。比擬之下,倒是曹苗更奸刁些,也更傷害。呂壹說得對,曹苗善於擺佈民氣,不成不防。要不然本身如何就稀裡胡塗地上了當呢,堂堂的公主,和一個降人,在那種場合……做出那樣的事來。
隱蕃急得大呼。“公主,公主,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孫魯班回身要走,隱蕃俄然說道:“敢問是吳王長女,孫公主嗎?”
“這個……技藝平常。”
隱蕃點點頭。“曹苗幼年喪母,染有狂疾,少讀詩書,未受賢人教養,是以脾氣粗暴,無高低尊卑之禮。平時髦可,一旦分歧情意之事,常有發瘋動粗之舉。因為一點小事,他咬斷彆人的手指,還濫殺無辜……”
“誰歪曲你?”
“喏。”獄卒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狼,衝進獄舍,二話不說,將隱蕃吊了起來。
隱蕃端坐在狹小的獄室中,麵前有一張小案,案上擺著紙筆,卻冇有一個字。
“公主有所不知,曹苗雖是魏國宗室,卻有狂疾,隨時能夠失控,傷及無辜。”
呂壹激零零打了個暗鬥,冇敢再往下想。吳王的女兒,周循的未亡人,全琮未過門的老婆,在西施舫中,全琮部曲的眼皮子底下,與一個魏國降人輕易,一旦傳出去,不曉得會惹出多大的動靜。
孫魯班出了校事獄,接連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平複了狂跳的表情。
孫魯班回過神來,昂首見父王走來,心中慌亂,趕緊迎了上去,摟著孫權的手臂,嬌笑搶先問道:“父王,女兒抓住了辟謠的魏國間諜,你如何賞我?”
咬人手指?想想都好笑。孫魯班設想著曹苗與人扭打的景象,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甚麼魏國宗室,甚麼以武證道,還不是個連打鬥都不會的惡棍,隻會咬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