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魯班回過神來,昂首見父王走來,心中慌亂,趕緊迎了上去,摟著孫權的手臂,嬌笑搶先問道:“父王,女兒抓住了辟謠的魏國間諜,你如何賞我?”
隱蕃急得大呼。“公主,公主,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那人是誰?”
孫魯班開端也有些驚奇,厥後卻垂垂平靜下來,眼神中的思疑越來越濃。她斜睨著侃侃而談的隱蕃,嘴角垂垂挑起,帶著一絲不屑。待隱蕃說完,她嘲笑道:“你還真是會辟謠啊,說得和真的一樣。”
呂壹垂下眼皮,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
曹苗說過他有狂疾,但他冇說病發的時候會是甚麼模樣。聽隱蕃這麼一說,她才認識到曹苗不但真有狂疾,並且建議狂來還很可駭。
呂壹搖點頭。“還冇有。”他淡淡地瞥了隱蕃一眼。“不過快了。”
呂壹聽得頭皮發麻,接連看了孫魯班幾眼。曹苗這麼傷害,實在不能讓他靠孫魯班太近。孫魯班就是個火爆脾氣,萬一產生牴觸,曹苗傷了孫魯班,那可如何是好?
不會是……
呂壹微怔,剛想說話,被孫魯班瞪了一眼,又嚥了歸去。“喏。”
“天然是高陽鄉公曹苗。”隱蕃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他與我皆是逃亡之人,本該同病相憐,不知為何如此。細心想來,或許是本性使然。公主,降人去國離鄉,歸義大吳,初來乍到,不受信賴也是意猜中事。時候久了,渾濁自見,毋須掛懷。隻是公首要謹慎曹苗其人,最好不要走得太近,免受其害。”
孫魯班出了校事獄,接連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平複了狂跳的表情。
隱蕃端坐在狹小的獄室中,麵前有一張小案,案上擺著紙筆,卻冇有一個字。
隱蕃欲哭無淚。“呂君,我真的冇有辟謠啊。你讓我從何提及?”
“曹苗的技藝的確平常,但他卻不是你們這般文弱墨客。他……他強健得很,何況他身邊另有阿虎等人,禮服一個矯飾口舌的名流有甚麼難的?”
“是的。”
“曹苗……”隱蕃語塞,不知如何解釋,半晌才說道:“曹苗的技藝也很平常,並無禮服高珣的才氣。”
說不出來由,曹苗天生就像個瘋子。
見隱蕃無話可說,孫魯班認定隱蕃就是辟謠之人,喝令呂壹再審,這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喏。”獄卒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狼,衝進獄舍,二話不說,將隱蕃吊了起來。
呂壹也心中不安。孫魯班如何會為曹苗辯白,這時候不該該是挑動隱蕃與曹苗作對,儘能夠地多探聽一點動靜嗎?並且孫魯班的神情扭捏,不太普通了。以大虎為名的孫魯班甚麼時候這麼羞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