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想了想。“我會轉奏天子。”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這洛陽還能待嗎?逃得越遠越好。
夏侯玄謙善,說是一座小莊子,實在範圍並不小,起碼比雍丘的王府大很多。修建也很精美,幾幢小樓,粉飾在高大蒼翠的樹叢中,暴露尖尖一角。站在三樓上,一眼能夠看出十幾裡地。
“鐘泰都冇事,還能連坐不成?至於灌均,還在查,估計查不出甚麼成果。”夏侯玄悄悄拍了拍雕欄,沉吟半晌,又道:“本來你迎娶太尉之女,結成姻親以後,或許能從太尉口中獲得一些線索。現在看來,怕是希冀不上了。”
莊丞是百石小吏,是所謂的隸臣,鐘泰說是左遷,實在相稱於服刑。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曹苗冇好氣的喝道。“要我求你就彆想了。”
“另有些事,趁便一起安排了吧。不周山莊,我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或許今後都一定有機遇住的,以是我送給小妹了,你轉頭把房契甚麼的辦一下。彆的,將鐘泰的姊姊弄到這裡來。”
見曹苗不說話,夏侯玄接著勸道:“孫官僚稱帝,有兩件局勢在必行。一是攘外,一是安內。攘外的事關乎軍政,非你力所能及。安內的事關乎江東世族,這一點上,你能夠做些文章。”
夏侯玄打量了曹苗半晌。“雖說刺殺孫權是治本之策,但毫不易行。且不說孫權本人技藝不俗,他身邊另有解煩、繞帳兩營精銳,殿上亦有精銳,刺殺的難度極大。不到萬不得已,不成行此策。”
曹苗轉頭看向夏侯玄。“你如何不去?聽你說得頭頭是道,我感覺你比我更合適啊。”
曹苗歎了一口氣,伏在雕欄上,神情難過。
“但江東世族貪得無厭,一心想獨攬大權。非江東籍的文臣武將遭到架空,牢騷甚多。前幾年,益州人甘寧身後不久,其子甘瓌開罪。不久前,周瑜次子周胤又受人誹謗。以周瑜、甘寧之功,後輩尚且如此,其彆人可想而知。前幾年,戲口守將晉宗就曾棄暗投明,歸義我朝。你若能謹慎運籌,操縱好這些衝突,建功不是難事。”
“我有點悔怨了。”曹苗咂了咂嘴。“你能不能幫我傳句話?”
“你們要我搞鐘繇,總要有點來由吧?”曹苗冇好氣的瞪了夏侯玄一眼,又道:“另有,鐘繇可不是王機。能不能搞定他,我冇掌控。就算搞定了,我也冇法在洛陽安身了。我有個打算,你一併上報天子,請他供應需求的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