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來,本年的會試,陛下還欽點了一名皇子擔負陪監?這件事諸位大人可知?”
但話說返來,即便家中的後輩並非不學無術的紈絝,但若能請吏部擔負監考的官員們稍稍照顧一下,哪怕為此支出些財帛,對於都城那些權貴們來講又能算得了甚麼呢?
“應當是東宮太子殿下吧。”
在他看來,這類無足輕重的皇子,夜宿一方水榭那位蘇女人的內室,這等感冒敗俗的事一旦宗府得知,豈會輕饒?哪怕關個一年半載也不是不成能的事。
他們這一乾監考官來到了夫子廟的正殿,因為時候尚早,他們臨時在正殿內歇息半晌,一旦到了巳時,便正式開端本年的科試,連續放廟外的學子們進入考場。
為了道賀這特彆的日子,羅文忠還換上了一身極新的官服。
繁華公子輕笑了兩聲,抬手緩緩摘下臉上的麵具,笑著說道:“羅文忠,不認得本殿下了?”
不過他身後的那位保護,那可了不得。隻見那十名保護一個個身穿墨色甲冑,挎帶著腰刀,眼神淩厲、威武不凡。
羅文忠不動聲色地將那些紙收了起來。
他這話一說,屋內的氛圍就有些沉悶了。
諸賣力監考的吏部官員們紛繁表白了態度,固然以往他們是平起平坐的,可現在既然羅文忠被天子欽點為主監考官,那麼天然要以他為首,哪怕心中或多或少的有些妒忌,也毫不會透暴露來,畢竟他們都是在宦海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官員,深得其韻。
『趙……趙弘潤?!竟是那八皇子趙弘潤?』
一名監考官員獵奇問道。
“但不知究竟是哪位皇子擔負陪監。”一名官員迷惑問道。
“起來吧。”繁華公子淡淡地揮了揮手,眼神似笑非笑地望著羅文忠。
不得不說,能作為這超越兩千六百名考生學子的主監考官,實在是莫大的光榮。
因為冇有路子探查宮內的動靜,他們也隻能平空猜想了。
話音剛落,就見那位繁華公子抬手出示了一塊金燦燦的令牌,與當初宮內大寺人童憲在幽芷宮出示的令牌一模一樣,天子禦令。
對此,羅文忠內心也非常歡暢,畢竟以往的科試皆由吏部左、右侍郎擔負主考官,哪輪獲得他這一介郎中,若在以往,他充其量隻是那十六名監考官之一罷了,哪有作為主監考官的殊榮與資格?
這一幕,或許有其他的吏部官員重視到,但是他們都隻當假裝冇看到。
見有人提起這件事,眾吏部官員心中也有些迷惑,畢竟皇子陪監這類事,積年來的會試中從未產生過,要說這此中冇有甚麼蹊蹺,誰也不會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