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前後,夫子廟開端放士子們入廟測驗,因而,趙弘潤便起家與這十七位監考官們去前去觀察。
因為考慮到這些,是以趙弘潤叫穆青隨便弄了個麵具來,也不是甚麼值錢的玩意,南城的闤闠上十幾文錢的玩意,純粹是小孩玩的東西。
瞅了一眼四周那些連續出去的士子們,羅嶸頓時麵色發白。
『這到底……如何回事?莫非羅大人與這位八殿下存有怨隙?』
“……”趙弘潤冷冷地看了羅文忠一眼,俄然笑了起來,竟自顧自往前走去。
“你……你們要做甚麼?”羅嶸頓時惶恐起來。
『真是冇想到,皇子陪監的人選竟然會是八皇子。』
此時羅嶸正披著被褥在號房內的石榻上靠著牆安息,俄然瞧見本身老爹一行人過來,趕緊站了起來。
趙弘潤感慨地搖了點頭,因為他曉得,現在位居垂拱殿中書左丞與右丞的藺玉陽與虞子啟,那可都是豪門後輩出身,換句話說,他們也經曆過這類殘暴的科試。
是以,不但是羅文忠,就連那十六名吏部官員無從得知,這位八皇子趙弘潤這一個月裡在大魏天子心中的職位大幅度上升,更多次獎飾其為千裡駒,不然,想來羅文忠是絕對不敢做出讒諂這位皇子的事的。
就在這個時候,趙弘潤指了指這名學子,問道:“你籌辦了吃食?”
所謂的『號房』,又稱考棚,指的就是眾士子插手會試的考點,是一間間獨立的非常狹小的單間,長五尺、寬四尺、高八尺,三麵是牆,一麵是出入口。
那名學子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當然曉得殿下指代著甚麼。
『在……在這裡?』
本日的這三人,可再也不是前幾日那平常百姓打扮,一個個身穿甲冑、腰間挎刀,威武之氣實足,唬地羅嶸頓時麵色慘白。
『這也太粗陋了吧?跟個廁所似的……真的很難設想,像藺玉陽、虞子啟那樣的國士賢才,就是在這裡踏出邁向宦途的第一步的……』
話音剛落,宗衛沈彧便已從四周的主事手中討來了鑰匙,翻開號房的鎖,將羅嶸一把拉了出來。
“……”羅文忠無言以對,明曉得趙弘潤是用心針對他,卻又不好辯駁,畢竟如果坐實了他兒子身藏夾帶,那就不止他兒子羅嶸會有費事,就連他恐怕也要被剝掉身上的官服。
趙弘潤瞥了一眼那名學子擺在那桌板上的包裹,以及包裹裡狼藉的,那已被人掰開的乾饅頭,不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