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田耽他……』
“砰砰砰——”
不過待等他看到齊軍本日的佈陣時,他忍不住嗤笑出聲,引發了身邊幾名宗衛迷惑的目光。
眾宗衛們麵麵相覷,細心揣摩了半響,也未想出自家殿下發笑的啟事。
而在這方麵,田耽要比趙弘潤判定、果斷,真不愧是兵馬半生的名將。
“無事。”趙弘潤微微搖了點頭說道。
跟著一陣震耳欲聾般的巨響,數十數百枚石彈從齊軍的陣型飛起,吼怒著,帶著微弱的風壓,狠狠砸在宿縣南城牆的城牆一段。
隻不過,明白歸明白,他仍有些難以置信。
似田耽這般踏結結實、按部就班地攻打宿縣,能夠纔是最穩妥的。
他略有些慚愧,因為田耽祭出的這招,他也早已想到,隻是他感覺這招『過分於笨拙,表現不出他肅王的睿智』,是以將其拋之腦後,可細心想想,這倒是眼下擊破宿縣的最好體例。
趙弘潤悄悄警戒道。
在八月二十八日,當趙弘潤再次遠遠旁觀齊軍再次打擊宿縣時,不由地這般想道。
而這,纔是一軍統帥所負擔的職責。
這有甚麼值得鑒戒的?
似前日齊軍的那般狂轟濫炸,終究也隻是讓宿縣南城牆的牆壁外側,多幾處凸起、多幾處龜裂,僅此罷了。
“怎……如何回事?”趙弘潤一副吃驚模樣的問道。
雖說使敵城的城牆坍塌,齊軍諸兵將們好生高興了一番,但是自家主帥的定奪,卻讓他們感到猜疑不解。
這麼一想,趙弘潤的心中實在有些壓力,因為他對田耽有些成見,乃至於他千萬不想被這個男人比下去。
在疆場上,保持士氣的最好體例,除了打敗仗外,就是接二連三地差遣士卒,讓後者冇不足暇去想一些會影響他們士氣的、且對打贏這場仗冇有甚麼幫忙的事。
話音剛落,就見始終諦視著疆場的宗衛長衛驕語氣凝重地說道:“宿縣的城牆坍塌了。……齊軍的投石車,終究轟塌了宿縣的城牆。”
比如宗衛周樸,隻見他雙目一眯,似必定般說道:“齊軍要打擊了!”
記得前日的時候,齊軍軍中那些投石車,皆是『一』字形擺列,這彷彿是當時田耽見差遣麾下士卒打擊宿縣結果不佳,心中發狠,但願能夠將宿縣的城牆用投石車摧毀。
想到這裡,趙弘潤收起了臉上的嗤笑。
趙弘潤昂首望了一眼天氣,這才發明現在早已是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