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大的失誤,就在於你早早地退出了皇位之爭,是以,凡是故意從龍的朝臣與才俊,是不會投奔於你的。”說到這裡,趙來峪捋了捋髯毛,正色說道:“說句刺耳的,彆看你現在權勢頗重,待有朝一日,天子不在了,而東宮繼位,他下詔收回冶造局,使鄢陵軍與商水軍歸兵部調劑,你所修建的權勢,瞬息間化為烏有。……或者,你不從,但劃一造反。”

真是不自量力!

單單他趙來峪,年過六旬,隻是一把老骨頭罷了,底子不懼趙弘潤,但是為了後輩兒孫,為了他趙氏一門,他不得不垂下頭顱。

“……”趙弘潤目視著趙來峪很久,俄然開口說道:“東宮,未見得能夠順利繼位。”

在他借那條毒計透露誠意以後,趙弘潤亦顯現了他的誠意,這讓趙來峪悄悄點頭:此子,實在氣度並不侷促,隻是抨擊心有點重罷了。

“借刀殺人?”

趙來峪聞言淡淡一笑,其實在他眼裡,隻要趙弘潤不藉機抨擊,那麼,他趙氏一門所麵對的危急,實在等閒就能化解,底子不算甚麼。

這讓趙來峪對趙弘潤更加高看幾分。

不管陳淑嬡受寵前還是得寵後,王皇後皆未打壓她,就彷彿,底子懶得理睬這類跳梁小醜。

趙來峪愣了愣,隨即點頭說道:“不錯,皇後王氏,實在是一名很得體的女子,以往在宮內,也並未主動與嬪妃樹敵。……但事關她兒子的皇位,信賴就算是再清心寡慾的女人,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可真是……』

趙弘潤驚奇地望著趙來峪。

固然,哪怕是現在的趙弘潤,亦故意存顧忌的,比如,王皇後的孃家鄭城王氏。

“你到底想說甚麼?”趙弘潤皺眉問道。

想想也是,人家王皇後的兒子是東宮太子,何況又有鄭城王氏權勢強大的孃家,你陳淑嬡一介選秀入宮的小貴族之女,何德何能,誇口要與她王皇後平起平坐?更企圖代替她?

本來,趙弘潤還是覺得王氏一門的仗持是因為他們與趙來峪的安陵趙氏一門有聯婚之親,冇想到,王氏一門真正的依仗,竟然是鄭城王氏。

這對於一名執掌宗府權益長達二十餘年的白叟而言,實在是一件很難短時候內消化的事。

“……”

是以,當趙弘潤應允了趙來峪的乞降時,趙來峪不由有些不測。

二人,對相互或多或少仍有些芥蒂,但說到底,現在他們的爭鬥,已隻是意氣之爭,不再觸及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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