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到這,就見田諱不懷美意地插嘴道:“不如就派連諶大人或者田鵠大報酬使吧。”
高傒點點頭,隨即朝著齊王呂白拱手說道:“大王,老臣懇請派出使臣,出使魏國,與魏國商討此事,至於人選……”
跟當初在大梁時一樣,今時本日在臨淄,趙昭的墨寶亦是令媛難求,隻可惜,他的書畫向來隻贈送親朋好友,縱觀齊國上高低下,具有趙昭墨寶的齊人,在幾年後的本日,恐怕也不會超越二十人。
待府上的下人奉上茶水以後,鮑叔也不藏掖,直接道出了來意:“左相大人,近些日子,「連諶(chen)」、「田鵠(hu)」二人頻繁求見大王……左相大人莫非果然視而不見麼?”
這近乎於人身進犯的談吐,使得連諶聞言大怒,下認識地攥緊了拳頭——他發誓,若非他自忖打不過田諱,他定會叫這個傢夥嚐嚐短長。
聽聞此言,還冇等趙昭開口,田諱便刻薄地反擊道:“連諶大人莫要信口開河,左相大人乃是謙謙君子,世人皆知,反而是連諶大人,為了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偽宋開口,卻不知在私底下收了宋雲甚麼好處?貴府的家業,莫非就是這麼來的?”
聽聞此言,鮑叔搖了點頭說道:“非也,昨日管重來找鄙人時曾流露過,高傒大人在這件事上亦躊躇不定,據管重猜想,高傒大人彷彿是成心促進「齊魯越宋」四國聯盟……左相大人你也曉得,自先王過世以後,我大齊的陣容就不如當年了,而在西邊,左相大人的母國魏國,倒是蒸蒸日上。”說到這裡,鮑叔感慨地說道:“高傒大人,畢竟是不肯將先王好不輕易篡奪的「霸主」之名,如此等閒就拱手相讓。”
此時在天井中,他八歲的兒子趙梁,正在嘗試騎乘其叔叔趙潤贈送他的一匹小馬駒,而在他嘗試騎乘的時候,府上的宗衛們與下人們,在旁周到地庇護著,恐怕這位小公子不慎跌落馬下。
“諸位大人且聽我一言,不若這般……將宋地劃爲兩塊,自「任城」以西,歸屬魏國,而任城以東,則屬「新宋」的國土……”
在趙昭聘請鮑叔到書房內時,鮑叔看了一眼天井裡那一撮人,發明趙昭的兒子趙梁正興高采烈地學著騎乘一批小馬駒,遂獵奇地問道:“那匹馬駒,莫非亦是趙潤公子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