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商水楚人介子鴟借一個稚童的手遞到冶造局的那封。
“哪?”
他這一開口,王甫豈敢不從,趕緊說道:“是,下官待會便叫人告訴陳郎官。”
趙弘潤排闥走了出來。
看來宗府那件事,果然是傳得人儘皆知啊……
趙弘潤暗自嘀咕一句,隨便地揮了揮手,說道:“免禮。”
因而,王甫便將那一日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最後又說道:“是故,究竟上陛下也不忿於肅王殿下被宗府所拘,隻不過冇有插手的機遇罷了,是以,下官此舉也隻是順水推舟,好使陛下有個乾與此事的藉口……”
“篤篤篤。”
趙弘潤聞言瞥了一眼王甫,見他腦門一層盜汗,遂隨口淡淡說道:“多花點精力在司署的事件上,本王想要的螺絲、螺母,另有彆的一些東西,到現在還冇有涓滴眉目。”
趙弘潤淡淡地掃了一眼王甫,不置批駁地問道:“隔壁屋,不是陳(宕)郎官辦公的處所麼?”
王甫愣了愣,隨即謹慎翼翼地說道:“下官本覺得此舉能幫殿下脫困……”
“呃,是、是……”王甫連連用袖子擦著額頭的盜汗。
就拿趙弘潤那間屋子來講,究竟上閣房纔是他辦公的處所,至於外屋,則擺著兩張長桌,十幾名文吏在那辦公,便利隨時將趙弘潤畫出來的設想草圖,更加標準、更加標準地繪製成圖紙,最後在一起研討,如何將這份圖紙上的兵器,設想地更好。
倘若用來增築工坊、地爐,進步模具,趙弘潤毫不心疼,可若用在使官員辦公的屋子一味地增大,趙弘潤可不能讓忍耐。
趙弘潤很有些頭疼。
陳宕,是冶造局的郎官,此人不像王甫如許能說會道,乃至有些木納,嚴峻起來還會口吃,但倒是一名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官員,並且做事非常細心,是以,趙弘潤命陳宕全權賣力著博浪沙河港這項十年工程。
“陳(宕)郎官送來的?”
讓他欣喜的是,這幾張彷彿是博浪沙那邊的河港設想圖紙,而不是一些他不肯看到的、亂七八道的東西。
若不趁在分開大梁前敲打敲打他,待幾今後趙弘潤分開大梁趕赴商水,這冶造局,另有誰治得了他?
趙弘潤悄悄獎飾,畢竟能信誓旦旦地包管那則謊言乃他父皇魏天子暗中命人所放出的,朝野能有幾個?
“你這是在給本王上眼藥麼?”趙弘潤皺著眉頭說道:“勒迫朝廷,你可真本事啊!……竟然還敢結合兵部、戶部、工部,上奏垂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