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於,韓王然還堂而皇之地在臣子麵前報告他很恭敬「魏王趙潤」的事,更引為平生知己,讓唐沮與範應公開裡都悄悄咋舌:他倆也想不到,韓王然與他們魏國的那位新君,竟然有那樣深厚的友情。
“兩位尊使,內裡請。”
他環顧了一眼殿內,俄然收了聲,但信賴在場的世人都能明白他的意義。
薊城,本來乃是韓將漁陽守秦開鎮守的邊防重城,但因為前年至客歲韓國在與魏國戰役中敗北,被迫割讓舊都邯鄲調換魏國停歇肝火,故而不得已遷都至此。
唐沮、範應二人點點頭,在對視一眼後,整了整衣冠,一前一後邁步走入了殿內,朝著殿內的韓王然拱手問候:“魏臣唐沮、範應,拜見韓王陛下!”
在相互坐定以後,韓王然淺笑著問道:“據寡人所知,客歲八月下旬,貴國的公子潤擔當了正統,可惜寡人本年年中才得知此事,趕不及奉上賀禮,還望那位新君莫要見怪纔好。”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這個期間,他國的使者也兼職細作、密探的任務,隻不過這個身份是合法的罷了。
聽聞此言,唐沮在跟範應對視一眼後,拱手說道:“回稟韓王陛下,我等此番前來,乃是為會盟一事。”
畢竟,不管魏國決定遷都雒城也好,在天下境內鋪設軌道馬車也罷,這都是耗時極久的大工程,魏國在這方麵投入人力物力越多,就更加證明他們不會隨便參與他韓國與秦國的戰役——這就充足了!
“大王,兩位魏使到了。”
“善!……寡人情願派人前去大梁會盟。”
說來也奇特,固然魏、韓兩國這些年來打生打死,但韓王然與魏王趙潤,卻全然看不出有甚麼存亡仇恨的模樣,乃至,就連韓晁、趙卓、馬括等人,亦能與唐沮、範應談笑風生。
而與此同時,韓王然在城北的王宮內,亦得知了「魏使唐沮、範應幾人到達薊城」的動靜,皺著眉頭深思著這兩名魏使的來意。
唐沮、範應二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隨即,後者淺笑著說道:“可不是嘛,我大魏當代君王,稱得上是曆代中最為勤懇的君主,每日雞鳴而起、月隱而息,躬親於政務,方使我大魏的國力,日趨加強。”
“細心想想,範兄除了出使過秦國鹹陽以外,並未去過其他處所……”
而唐沮當初出使楚國王都壽郢時,更是切身經曆:他在楚國的王都壽郢,獲得了彷彿魏國大梁般的餬口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