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到這,文少伯見介子鴟點頭感喟地看著本身,心下一愣,這纔想起他早上出門的目標:替介子鴟刺探一下本年會試的有關動靜。
在大梁城東那座由義兄文少伯購買的宅邸書房內,介子鴟手握書卷,但心中想的倒是與學問無關的事。
他的誌向,是成為肅王趙潤的首席幕僚,潛邸之臣,然後幫手這位殿下成為魏國的君王,而不是成為富可敵國的豪富商。
腦海中閃現起那位一樣是金榜頭名的今後的同僚,介子鴟緩緩點了點頭。
任人唯親,無益有弊,但符合肅王趙弘潤的做事原則,畢竟這是一名相稱自大的殿下,他能夠不在乎汾陰令是否有才氣,隻要求擔負這個職務的人能遵循他的指令去辦。
那位文士仰著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大摞比彆人還要高出一線的冊本,心中萬念俱灰。
“你如何曉得的?”他傻眼般問道。
比如趙文藺的阿誰蒲阪令,介子鴟想想也曉得,今後蒲阪縣會呈現的一些竄改,必定是出自那位肅王殿下的授意,而非是出自趙文藺――這個乾才純粹就是個安排。
退一步說,就算那位肅王殿下能夠看出他的才調,可如果他連肅王府的門都進不去呢?向肅王府送達拜帖,可不是隨隨便便甚麼人都有資格的。
“說來聽聽?”介子鴟用不甚信賴的目光看著文少伯。
平心而論,在來大梁之前,介子鴟並不曉得『汾陰令』以及『寇正』的事,他之以是會得知『安陵趙氏的趙文藺出任蒲阪令』一事,是因為這件事曾在安陵傳得沸沸揚揚――安陵老趙家彷彿恨不得讓全城的人都得知這件事,邀存候陵全城貴族豪紳,名曰『與諸君同樂』,實則不過就是為了誇耀。
正所謂文人都有風骨,縱使是介子鴟亦然,這些年來,他替義兄文少伯出運營策,讓文少伯從一介中層貴族後輩,搖身一變成為舉國著名的豪富商,可介子鴟卻頻頻回絕義兄文少伯願與他平分炊產的美意,啟事就在於,他介子鴟誌不在此。
除此以外,不存在其他路,不管如何都要成為那位殿下的助力。
“介子,介子。”
文少伯麵色怏怏,有些遺憾於本身的沉不住氣,不過冇體例,誰讓這位義弟的聰明才乾比他高出不止一星半點呢。
也難怪,畢竟這幾年的行商生涯,讓文少伯對款項與好處方麵的事情得愈發敏感,且極其上心。
可介子鴟千萬冇有想到的是,現在在那位肅王殿下身邊,竟然已經有一名『金榜頭名』的賢才幫手,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