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動手中已空置的酒盞,趙弘皺著眉頭看著弟弟。
固然他一向覺得都感覺,當初長皇子趙弘禮將北一軍移交給他的弟弟趙弘宣,就是為了拉攏後者,但至今為止,因為趙弘禮還未做出近似挾恩圖報的事,這使得趙弘潤對趙弘禮的印象稍稍改良了些,也開端回過甚來思慮『我莫非對長皇子過於苛求』這個題目。
正像當初弟弟趙弘宣對雍王的評價,『雍王急利、做事有欠光彩』,趙弘潤在那次『北一虎帳嘯事件』中也感遭到了。
在這類環境下,趙弘禮仍然對峙實施了閉門禁足一年的自我懲戒,縱使是一向以來對貳心存成見的趙弘潤,這回也挑不出甚麼弊端來。
“這不奇特。”周昪聞言正色說道:“上黨雖地盤肥饒,但需求耕作纔會有收成,哪比得上河西,能夠直接劫掠羌胡等蠻夷的財產。不但殿下您,信賴海內很多貴族,亦忘懷了我大魏方纔光複的上黨郡,死死盯著河西這塊目前仍隻是畫在紙上的大餅……”
趙弘宣亦不坦白,坦誠地說道:“畢竟我白拿了一支六七萬人體例的軍隊,心中不免有點……”說到這裡,他小聲說道:“哥,你看如許如何?在哥你的構思中,蒲阪不是側重於戍守的城池嘛?你看能不能交給長……唔,駱瑸那方的人,亦鄭城王氏的財力,重修蒲阪應當是不成題目的,如此一來,朝廷也能夠免卻一筆開支。……再不濟,就像汾陰縣如許軍政分離嘛。”
而長皇子趙弘禮的原東宮黨權勢中,目前仍果斷站隊、並且仍有財力的,也就隻要鄭城王氏那寥寥幾支家屬了,而題目就在於,鄭城王氏與他趙弘潤是有怨隙的。
“誰讓你來探我口風的?”
聽著周昪略帶責備的話語,趙弘宣麵色訕訕。
他原覺得,此番有他討情,麵前這位兄長好歹會看在他的麵子上,拉一把長皇子趙弘禮。
歸正北屈城建立在河東郡西部北麵的壺口山,門路並不通向河西,是以趙弘潤並不以為海內那些趨利的貴族們會去掠取——會去搶的隻要雍王、襄王、慶王這些人,畢竟『北屈』今後必定將駐紮一支軍隊防備西河『離石』的韓軍,若能搶到這座城,就意味著搶到了一支軍隊的兵權。
當然了,這是主觀上的減分,起碼現在雍王監國,做得還是蠻不錯的,兢兢業業,這讓趙弘潤心目又稍略加了幾分。
是以不管如何,汾陰、蒲阪是趙弘潤必須捏在手中的,為了確保今後魏國的對外擴大。除此以外,『北屈令』趙弘潤也但願捏在手中,畢竟那是汾陰縣北方樊籬,是用來防備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