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的冰層在蒸汽破冰艦的吼怒中崩裂,“鎮海號“320毫米主炮的膛線還殘留著融雪的濕氣。秦俊透過黃銅望遠鏡,看著君士坦丁堡的金角灣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狄奧多西城牆上的希臘火放射器正泛著青銅寒光。
小巧捧著新製的季風圖衝進艦長室:“五今後孟加拉灣轉西南風,正合適火攻!“她腰間吊掛的六分儀撞在門框上,這是用緝獲的波斯星盤改裝的導航儀。
三今後,恒河入海口驚雷炸響。三十六艘蒸汽戰艦噴著黑煙突入河口,船首的扭轉炮塔率先發難。天竺象兵引覺得傲的青銅戰象剛踏入淺灘,就被特製鏈彈絞斷象鼻。馬三寶率衝鋒隊搶灘時,蒸汽動力的摺疊鐵橋轟然架起,淬毒的鋼弩箭混著燃燒彈,將岸防工事化作火海。
……
“換鎢芯穿甲彈!“
“取壓力水龍!“秦俊的吼聲穿透疆場。二十具蒸汽水泵俄然噴出高壓水柱,將希臘火的黏稠燃料反衝回敵陣。拜占庭批示官在烈焰中嘶吼著拉丁語謾罵,很快被嶺南特製的毒煙彈嗆啞了喉嚨。
夜幕來臨時,君士坦丁堡的聖索菲亞大教堂頂豎起秦字旗。馬三寶帶人撬開教堂地窖,成箱的羅馬金幣間混著古怪的青銅圓筒——這是拜占庭從亞曆山大圖書館廢墟挖出的氣動設想圖,羊皮捲上還沾著當代莎草紙的殘片。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博斯普魯斯海峽時,改裝過的拜占庭商船隊已掛上秦字旗。馬三寶在“君士坦丁“號戰列艦的船首像上刻下刀痕——那是用狄奧多西城牆磚磨成的刻刀。更遠處的船廠裡,被俘的威尼斯工匠正用教堂銅鐘鍛造魚雷外殼,希臘火的配方被改進成燃油推動劑。
“放毒瘴彈!“
“換深水炸彈!“小巧的尖叫聲混著電報機蜂鳴。五枚酒桶炸彈順著冰縫滑入海底,蒸汽壓力引信觸發時,炸起的冰柱如水晶叢林般刺破蒼穹。冬眠在冰層下的拜占庭潛船被打擊波掀翻,戴著羊皮氣囊的水鬼們慘叫著浮出水麵。
跟著秦俊令旗揮動,特製炮彈在金字塔頂炸開青霧。阿茲特克祭司驚駭地發明,他們供奉的太陽神圖騰在毒霧中腐朽——這是用亞馬遜箭毒蛙與青黴素菌株培養的生物兵器。當羽蛇神廟的黃金太陽盤被熔成電報線時,殷商遺民從密林中走出,獻上家傳的《山海經》星圖。
七今後,曲女城頭豎起電報塔。秦俊將染血的恒河海圖鋪在孔雀王座上,十二台新組裝的發報機正將戰報傳回嶺南。馬三寶踹開鎏金宮門,肩頭還插著半截拜占庭短矛:“抓了個紅毛販子,說西邊有座君士坦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