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敦行不住地點頭。
那麼他急著往西州插入耳目、伸伸觸角也便能夠瞭解了。
他慎重舉杯去敬高彆駕。
蘇殷說，司馬大人家劉氏一脈乃是來自南陽劉氏，東漢和西漢加起來幾百年，劉姓在中原有幾個大師族也很普通，但南陽劉氏按著最早的記錄，應當是漢景帝的兒子――劉發的後代。
“劉大人家世如此淵緣，當然出過很多申明顯赫的人物，比如中庶子的曾祖父，八歲能夠寫文章，十五歲就已經是秀才了，以主簿的身份進入宦海，宦途也很順利，做過太學博士、中書舍人、南郡太守。”
“陳國滅於大隋後，劉家先祖便到隋朝仕進，隋末亂世，嶽州人董景珍起兵，驅逐蕭銑做了天子。當時的中原，李密、王世充、竇建德，以及本朝高祖等人多年交戰，蕭銑隻能持續向嶺南擴大，而中庶子當時便帶領一支軍隊，受蕭銑所差打擊嶺南。”
高大環顧，“我們有甚麼東西？還真不曉得！”
劉敦行既然一來、就說過他父親在陣仗上的不俗之處，那就先講出來，也換換話題讓司馬大人歡暢。
高彆駕笑眯眯地舉著酒杯聽他說。
高大暗道，果不其然，怪不恰當初在立儲一事上，岑文字和劉洎一同進退了，本來他們另有這麼一層親戚乾係。
有位西州的參軍回道，“我們有甚麼，除了些馬屁、牛皮，再也冇甚麼了。”
但是細想他說的也著邊沿，牧場裡可不就是這些東西。
高彆駕道，“甚麼話！我們不是另有蠶、有新開張的織綾場，哪有你說的那樣不堪。”
劉敦行更加驚奇，因為事情確切如此，“莫非蘇夫人還曉得我夫人的秘聞？”
麻錄事舉頭道，“恰是了，幷州的銅鏡、鐵鏡、馬鞍、梨、葡萄酒及煎玉粉屑、龍骨、柏實仁、甘草、礬石可都是長安要的貢品。往年這時文水縣幾座堆棧都已暴滿，下官早已經忙得不成開交了，所幸的是有劉縣……劉司馬親為點撥，纔不致誤事。就是不知西州這裡在倉務上有些甚麼事。”
不過，他還是對蘇殷明天的表示非常對勁，看來這女子曉得的事另有很多。他不由想起昨夜，在窗前、月色下的那道婀娜的剪影，不覺心中又有些訕訕的，去盤子裡夾了一塊肉，幾次都冇有夾起來。
高大趕緊再舉杯道，“那就全敬了！”一片舉杯之聲，然後高岷長史也起家道相敬，並問麻錄事，“幷州物產頗豐，倉務一事定是非西州可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