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待詔覺得他是在開打趣,因為撤除這兩個彆例,他實在想不出還從那裡動手。
但是在赤河東段與東南流向的孔雀河之間,恰好夾成了一道九百裡的走廊,兩河之間最寬的間隔有九十裡,窄的處所隻要4、五十裡的模樣。春夏季那邊水草豐美,能夠運送大量的唐軍馬隊。
高大已經對龜茲城的大抵地理情勢有個體味,龜茲城美滿是北麵背靠著天山,而東、南、西三麵都有城池屏衛。從龜茲如許的城郭佈局能夠看出,他們防備重點是在東、南兩麵。
郭待詔和高大的人馬就沿著湖邊行進,西北的山嶺高達數千丈、白雪皚皚,人、馬撥出的白氣更顯酷寒。
高大笑道,“他們覺得龜茲城有四城環衛,北邊靠著天山便能夠高枕無憂了,但是在我看來的確不堪一擊,四周都有縫隙啊。絲路從這裡顛末,那些客商們沿途上竟然要遭到這五座城分彆的剝削!郭叔叔要經略這裡,真是不能再遲延了!”
過了呂光館路就好走多了,久違的焉耆就在麵前。有在城外打草的住民看到步隊中飄蕩的是大唐天山牧的旌旗,一點也不驚駭地跑上來扣問,“我們的高鎮守使和他那位樊夫人來冇來?”
郭孝恪要比待詔和高大晚兩天到焉耆去,高大與郭待詔先行。他們的這隻混成的步隊隻要八百人,都騎著馬,兩天後過了焉耆東麵一百二十裡的銀山湖。
天亮時到了呂光館,關上的唐軍看到天山牧的旌旗,大聲地衝關下打著號召。守將中有認得郭待詔和高大的,叮嚀人緩慢地開關落鎖,讓這些人馬馳出來歇息。
郭待詔一想真是這麼回事,白日和緩,雪水一化泥濘難行,而早晨越睡越冷。他們調集了人馬整隊上路,黑夜中,這些男人們冇有多少話,行動乾脆利落。路麵上白日化過的雪水此時都解凍了,人馬跑動起來公然輕巧,身上也熱了起來。
誰知高大還是笑著點頭,“這體例也不錯,對我倒是個提示。那麼我若攻打龜茲,會把大哥你說的這兩個彆例一起都給他用上……但是我會把這兩路人馬都設為佯動,隻是在最後的階段纔會把孔雀河過來的第一起人馬以佯轉真,給他雷霆一擊。”
過了這道走廊再往西北三百裡,恰好是最東麵的康裡城。
隻不過跟著焉耆城歸入西州,在龜茲的正東麵就隻剩下了康裡一座要隘,顯得有些虧弱了。他們采納的彌補體例,就是將防備的縱深往東延長到了淡水河邊。